德妃早已哭成了泪人,撕心裂肺地喊着让他们别打了,不时又朝殿内嘶喊着皇上开恩。
茗山也跪在御书房外,求着皇帝赦免,他一声一叩首,额头都磕出血来。
板子一下下重击在凌恒身上,也击在了德妃心里,眼看儿子后身已皮开肉绽,鲜血浸透了衣衫,心痛的人差点晕厥过去。
呜的一声嘶吼,一团白色从人们眼前飞速而过。
还没看清是何物,紧接着那执杖的侍卫便发出一声惨叫,被咬痛的手灼烫般丢下板子。
定睛看去,竟是一只雪白的狐狸,正对着他龇牙咧目,嘴上还渗着血,双眼死死怒视着他,随时准备发起攻势。
那侍卫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对雪团的逼近吓得连连后退,最后终于不敢再动手。
雪团这才回到凌恒身边,围着长凳上的他不断呜咽,急得都快要哭出来。
凌恒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雪团脑袋,努力扯出一丝笑,安慰它自己没事。
“混帐!”
得知情况的景隆帝阔步走出,“哪儿来的小畜生,你们都干什么的,竟放只畜生在这里捣乱!把它赶出去继续行刑!”
“皇上饶命啊!”德妃跪爬过去,抱着景隆帝腿一再苦求,“您看看恒儿成什么样子了,不能再打了。”
景隆帝烦躁推开她,气急败坏的人恨不得捡起那廷杖亲自打去。
前进的步子突然止了住,身后像有什么东西拽住了他,回头一看,雪团正咬着他衣摆,不让他前进。
周围宫人见了这情景又惊惧又好笑,低着脑袋生怕被人看出表情。
“放肆!”景隆帝朝着雪团怒喝。
“雪团,快回来。”凌恒虚弱的喊着,“不可……对父皇无礼,快过来。”
看到凌恒朝它招手,雪团撒腿跑了过去,紧张又担忧的在他手上来回蹭。
“皇上,求您不要再打了,在这么下去恒儿会没命的,你难道忍心看着他再死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