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先不提了。”南缃已从茗山嘴里知道了当时宫中情况,“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连累你受伤,我也很抱歉。”
“我挨打跟你没关系。”凌恒不想她内疚,更不想给她增加负担,“不要多想。”
凌恒虽不说拒婚的原因,可南缃也能猜到是为了什么。
他数次不顾性命的救自己,人活一世,能遇到性命相托之人,对于南缃来说这份情谊已经足够了。
他待她这般情重,她又怎能不为他考虑。
“你昏迷的这几日,越王和明王都来探望过,我姐姐也来了。”
“她怀孕数月,御医已经诊断出她怀的是男胎,凭着诞育皇长孙的功劳,越王数次为她求正妃之位,天子都没同意。”
南缃说着看向凌恒,“我们赵氏女做王妃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是太子妃。”
用景隆帝的话说:罪奴做侧室便罢,若给予正妃之位岂不让天下人笑话,赵令颐做侧妃已经让很多人不服,若再册封正妃,让她与那些出身高门的宗妇平起平坐,这是打名门显贵的脸。
就是平民百姓也不会让罪奴做正妻,更别说龙子凤孙,绝不可能!
“王妃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你的妻子,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啊,册立太子妃如同册立皇后,并非家事而是国事,不仅需要皇帝同意,文武百官也得认可。”
“我虽不知道你以后的妻子会是谁,但一定是位出身高门与你匹配之人,无论如何不会是我,楚国母仪天下的中宫怎可能是个罪奴,这是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道理。”
“有些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是个聪明人,何必再去冒这个险。”
话说开了,凌恒也没必要再瞒着,他轻轻握住南缃手,“在我心里,唯有你才能做我的妻子,再给我些时间,我会努力争取。”
南缃摇摇头,抽出自己手,“这不仅是时间的问题。”
“我过去就与你说过,我家族与皇室有仇怨,我们二人从生下来那刻起就是对立方,更别说我爹娘因你父皇的错断而惨死,这些恩怨已经让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了。”
凌恒最怕的就是这个,上一代的恩怨,身份的悬殊,外界的阻力,这段本就艰难的感情越来越荆棘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