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开了包间的门,打算正面与池霖谈谈,但刚出门,他就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几人。
……
池霖站在会场内,无聊地转动自己手中的高脚杯,虽说是适用于装酒的杯子,但装果汁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好吧,实际上是因为自家哥哥不允许自己再喝酒,并以“你一喝酒就醉倒”的理由拒绝自己想要喝酒的意愿,他也就只能喝果汁解解馋了。
“你一个人站这不无聊吗?”禾隋纳闷,明明有包间,但这位殿下就是要站这,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哥说我就算不想社交,也要站在外边当个吉祥物。”池霖撇撇嘴,自己现在看上去的确当得挺像一个“吉祥物”的。
不过其实他是想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碰上之前想见的人。
“别这么气愤嘛。”禾隋安慰道,“说不定你哥只是想锻炼锻炼你呢?毕竟你哥也是从小在社交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
“而且,站在这儿你才能认识其他人呀。”
池霖的注意点只在“哥哥小时候”上,没有顾及禾隋的后半句话。
他哥哥小时候是这样的吗?
池霖下意识否认了这个想法,他与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哥哥的不堪?
但刚否认,他便想起了之前是自己……记忆缺失,或是,记忆篡改。
他转过头,还想再问几句,但余光中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
一瞬间,他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
身影离得远,看不太清,他只看见对方似乎戴着顶贝雷帽,帽子下是若隐若现的、柔软的发丝,和青色渐变色的两条垂肩小辫。
他动了动脚步,一时之间没在意手中的高脚杯跌落在地上。
碎裂的声音响起,禾隋下意识地看向他,却听见他留下的一句:“找人来打扫一下。”
说完,他几乎是有些慌乱地穿过禾隋,径直走向那人的方向。
禾隋看着他的背影,略微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