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参加科考的学子当中,肯定还是会有大半的贵族之后。
不怕。
嬴政眯起双眼,心中暗忖:里面只要能有五分之一的新鲜血液,他就能将其推到幕前,挑动这天下固有的阶层。
待到这批人上任,他还有大动作在等着。
“父皇,科举的时候,可不能限男女啊!”
苏瑾月咋咋呼呼的声音,将嬴政从沉思中唤醒。
“自然,女郎亦可参加。”他呵呵笑着,故意逗着苏瑾月:“吾儿,可要下场一试,给天下女郎们打个样啊?”
“啊?”
苏瑾月狂挥手,“不不不,别介,我连字都认不全呢!”
都当上帝君了,哪个还要考公考研,经历什么五年模拟三年高考啊!!!
“父皇,喝茶,吃个果子……”
苏瑾月连忙往嬴政的身前送吃的,企图堵住对方的嘴。
“哈哈哈……”
嬴政大笑,笑声透过车厢传到外面。
车辕上的宦者仆射和仕女丹听到这笑声,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变得飞扬了起来。
烈阳灼灼,夏风从路人的头顶吹过,带走行人脸上滚落的汗珠。
张良带着敢夫,一路疾行,终于赶在巡游队之前来到了阳武县。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两人在博浪沙各处的官道上,来回跑了几趟,终于找到了一处合适的伏击地点。
张良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望着山坡下蜿蜒的官道,眉头紧锁,在心里不停的预想着行刺的方法。
此处地势险要,视野开阔,很适合高处抛石。
恰巧,敢夫就是一名大力士,最是擅长搬运重物。
“敢夫,这么远的距离,你可能击中?”张良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与期待。
听到他的问话,敢夫没有立刻回答,他站在张良的旁边,同样神情凝重的盯着下方的道路。
他将眼睛眯起,双手抬高,仔细的比划着,从角度到距离。
须臾,他转头望向张良,重重的点了下脑袋,“没问题!”
他得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武者的从容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