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再次陷入沉吟。
半晌后,他问李儒。“你引我走旋门关,就是因为公孙伯圭?”
李儒苦笑。
“我与公孙伯圭素不相识。他乃卢公之高足,在京都意气风发;我乃寒门小吏,苦熬多年,才混到郎中令。
“我与伯圭相比,如萤火遇烈日,他哪里还能看到我?
“然而,我们也不是没有优势。观两军阵容,西凉悍座明显更强。若真与之一战,虽然不敢保证一定赢,但他绝对讨不到好。
“可当前若战,我们则两败俱伤,谁又能讨得到好?
“可若合兵一处,共同去投奔豫州黄使君,人多势众,既可让黄使君不敢轻视我等,我等亦可得落脚之处。
“你与伯圭将军双剑合璧,经过一段时间发展,再图大业,岂不美哉?”
华雄沉默良久,便对公孙瓒叫道:“你我二人私谈一番,可敢?”
公孙瓒本就是胆大的主,大笑道:“有何不敢?”
于是,两边军士后退,空出百丈长的道路。华雄与公孙瓒两人各自缓步走向中间。
到了中间,两人相距不足一丈,对视片刻,都大笑起来,颇有一些英雄相惜之意。
华雄抢先开口。
“伯圭,我知你想收编我等,可我同样想收编你。
“若我二人一战,必将两败俱伤。
“我不反对合兵,可合兵之后,需有人主事。
“若是我要求主事,你肯定不服气;反之亦然。”
公孙瓒对华雄的话深表赞同。反问道:“你有何策?”
“之前你说‘寻一军师’提醒了我。当前便有一人,颇具智谋,与你在京都中,亦是同僚。”
“何人?”公孙瓒问道。
“便是你赞他说话之人。你不认识?”
“京都之官吏如过江之鲫,我不认识的,远远多过我认识的。何况,我一直在兵营之中,对文官文吏,更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