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现在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起,根本不知道谁是敌军谁是我军啊!”
“那也不行,通知副将,就地组织反击,不能让敌军上了城墙,你听到了没有?”
勾陈弘晏一边大声地呵斥,还一边使劲的摇晃士兵,摇晃的士兵一阵眩晕。
勾陈弘晏是塔河的大将军,战功卓着,什么没有见过,但是这一次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混乱,心里早就凉了一大截,但是抵抗是必须的,抵抗还有希望,不抵抗一点希望都没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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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叛军乱成一团之时,先锋纵队准备在灯下黑偷袭的三千人在房文卿的带领下悄悄地摸了上去,通过搭建人梯一层一层的叠高,不一会儿,人梯就与高大的城墙齐平了。
“叮叮当当……”
“噼里啪啦……”
刹那间,刀剑的触碰声,士兵的杀喊声,敌军痛苦撕裂的喊叫声,尸体掉落城墙的“砰砰”声,声声不绝于耳。紧接着便是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城楼上。
一个个先锋纵队偷袭人员,在房文卿的统一指挥下,大多数都翻越过了城墙上,只看见在强烈铜镜的照射下,密密麻麻的人影晃来晃去,反正让人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
竹马踉跄冲淖去,纸鸢跋扈挟风鸣。
虽然一开始,叛军是吃了大亏,可是叛军毕竟是能征善战的民族,战斗力还是非常强悍的,但是先锋纵队为了鼓舞士气,阵地上传来战鼓雷鸣旗帜猎猎为其助威呐喊。
屠戮正在进行。
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涓涓血流从死亡的士兵身体里流出,染红了整个城墙,后来越积越多,城墙上的鲜血居然淹没了脚掌,好似在血水里洗脚一样。
在喊杀中,在强光的照射下,一个一个影子倒下去,仿佛整座城楼都在颤抖,山崩地裂。远远望去,一只长矛把一个人高高挑起,然后一晃重重地摔在地上,一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了乌有。
而先锋纵队的士兵却越战越勇,相互间形成犄角,在相互的掩护下,一次一次的发起冲锋,而叛军的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敌我双方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武器,什么是人了,反正就是一通乱刺乱砍乱杀,然后就是人影一晃便倒下,一晃便倒下。
血红的手,锋利的刀剑长矛,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就连夜空中的繁星都眨睁着眼睛,流出了眼泪,而挂在苍穹的月亮也慢慢地变成了血色。
所有人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地去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
“滴答!滴答!滴答!”
双方都有死伤,鲜血在城楼上“待不住”了,形成一股股涓涓细流溢满城楼,掉落在城墙脚下,然后流向护城河,把整个护城河都染成了鲜红。
经过几个时辰的战斗,慢慢地,以房文卿为首的偷袭队,逐渐逼近城门,但是叛军依然还有反抗能力。
房文卿自幼就学武,一般士兵在他面前就如待宰羔羊一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突然,一道寒光向房文卿头上劈去,房文卿一闪就躲了过去。或许是激怒了房文卿,瞬间只看见房文卿一个飞跃过去,双膝重重的顶在敌人的胸口,敌人顺势倒地,再后便是房文卿重重的身体辗轧在其身上,顿时敌人喷出大口鲜血就一命呜呼了。
也许是离的太近了,喷出的鲜血喷了房文卿一脸。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房文卿只是用手在脸上一抹,然后立马起身,提着手中宝剑冲入人群中又是一阵子的左右乱砍乱杀。
房文卿一路砍杀,刀剑所到之处没有人能躲过,只见残肢乱飞鲜血井喷。
又经过半个时辰的战斗,房文卿被勾陈弘晏挡住了去路。勾陈弘晏可是大将,武艺高强,
双方打了几十个回合。最后勾陈弘晏使出了看家本领,十七招式《擒拿术》,一会儿“拿”“缠”“背”“卷”“压”“展”“蹬”“抱”“转”;一会儿“锁”“分”“抓”“推”“搬”“抠”“托” “点”。但是最终没能力挽狂澜,一招一招被房文卿化解。
如此长时间的打斗,勾陈弘晏的体力消耗太大,勾陈弘晏毕竟年纪大了,怎么能跟年轻气旺的房文卿比较呢,纵然他的《擒拿术》厉害,可还是被出招变幻莫测不拘一格的房文卿化行于无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