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抬头加上回头，袁清青这会只能抬头，因为低着头回头更难。

袁清青这一抬头和勾陈来了个四目相对。

就那么一瞬，勾陈就看向了蚩辛。

万千年的驻守阵法，勾陈也同样是残魂，他的记忆也早就模糊不清了。

现在支撑勾陈的信念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镇守住这个阵法，至于是为什么，他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至于什么老朋友，在勾陈的印象里，也只有几个模糊的影子，这些影子还是当年为了九灵困煞阵而见面的另外七位奇门八神的血脉后裔。

在勾陈的灵魂深处，他只记得有那么七个影子，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些影子又是谁他也已经不记得了。

所以，在看向蚩辛的时候，勾陈眼中没有疑惑也没有好奇，只有不屑。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实力，是因为勾陈所剩不多的神魂中深深烙印下的以实力为尊的概念。

妖，本来就不是擅长套近乎的族类。

他们是以实力为道理的族群，越是古老的越是只在意实力。

不像现在的妖，跟人类学了一身的臭毛病，不看事实、不看规矩，只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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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垃圾一样瞥了蚩辛一眼，然后就又看向了袁清青：“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是看着袁清青说的没错，可是，根据上下文的联系，这话又像是在问蚩辛。

所以现在，袁清青就很尴尬，她是回答呢，还是不回答呢？

然后，蚩辛就帮了袁清青一个忙。

蚩辛面带不悦的说：“我乃是妖族的神女，受一众妖族仰望跪拜的神女。”

勾陈不悦的轻蹙眉头，眼神冰寒的看向蚩辛：“妖族的神女？妖就是妖，神就是神，何来的妖族神女。”

说话间，勾陈只需稍微探查一下就发现了蚩辛半神半妖的残魂，眉头舒展，轻蔑的说：“不过是一个血脉不存的杂种罢了。神，不认可你，妖，不接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