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对大家笑了笑。
熟悉,很快。
白天骑马赶路,晚上若是遇着客栈就住客栈,若是没有客栈,就宿在外面。那么多人都会武功,也没有什么危险。
辛苦自然是有一些,可是崔笑真不娇弱。晚上停下休息的时候,挑水拾柴准备吃的,大家也不叫她动手。
奚乐山说的很实在。
“你是仵作,又是大夫,也不是锦衣卫收的小丫鬟,这么多大男人在呢,还能叫你干什么体力活儿吗?”
崔笑确实很感激,很快就和大家都熟悉起来。
这一熟悉,本性难免放飞,于是相处的更加融洽。
离京城还有四五日的路程,今晚运气好,路上正有个客栈。
“前面那个镇子我去过,很热闹繁华,今天可以舒服洗个澡了。”边同和骑马在前面,一边说话,一边咦了一声。
崔笑正听着他介绍,边同和也是步长北的贴身亲信,开始没有奚乐山那么自来熟,熟悉后,嘴也是不停。
正好,崔笑也愿意听他多说说京城里的各种风俗人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从未去过京城,多听一听,也算一种了解。
“怎么了?”崔笑看边同和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杂草中。
“这里好像有人摔倒了,将草压塌了。”边同和说:“还是新鲜的痕迹。”
崔笑拍了拍马往前快走几步:“还有血。”
草丛被压塌的地方,有一点点红色,似乎是血迹。
就在此时,崔笑又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
边同和也听见了,停下马下去查看,崔笑也跟着下了马。
虽然不是在自己辖区,但是步长北有一些公职人员的义务感,若是路上遇见什么不平事,有危险的人,都是愿意帮一帮的。
崔笑跟着边同和爬上一旁的山坡,没走两步,果然看见一个女子趴在上一处凹陷的土坑里。
两人连忙走了过去。
崔笑蹲下,喊了一声:“姑娘。”
女子在半昏迷状态,没有睁眼,但是似乎听见有人喊,低低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