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长北非常笃定的道:“不管那人是不是你哥,吉祥天老板多少有点大病,肯定是他灌醉的。”
在背后说宝公子的坏话,步长北半点也不心虚。
崔笑没附和,也没反对。
这事情不好说,她也不知道。
将许英彦和许乐志兄弟俩,不知何时回到京城的宋言,还有对许英彦骂骂咧咧的许婶一起带回了锦衣卫,分开审问。
其实刚才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许婶显然是这些人里和此事关系最少的,本来说不定顾忌着夫妻一场,很多事情会藏着掖着。但是现在许英彦要杀她,是真正的撕破了脸,顾忌就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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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再暗示她一下,这孩子的失踪和他们有关系,那许婶的顾忌就更少了。
一个自己养大的视若亲生的孩子,一个要杀自己的丈夫,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进了锦衣卫,所有人分开审问,崔笑想了想,去看许婶。
许婶根本不用问,哭的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说,就这样都交代了。
当然可能不全,但是她知道的也不多。
她和许英彦成婚后,开始感情很好,可是一年又一年,始终没有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是要命的事情,于是去找大夫。大夫一看再看,不是许婶的问题,是许英彦的问题。
如果是许婶的问题,这日子大概是过不下去了,可是许英彦的问题,许婶终究还是心软,一个女人和离再嫁也没那么容易。于是这日子,磕磕绊绊的过了下去。
开始的时候,许英彦是自觉惭愧的,对许婶也格外温柔小意。可是时间长了,这份愧疚慢慢消失,夫妻两人的矛盾又多了起来。
一直到收养了许梦,许婶有了寄托,许英彦虽然不乐意,可是他理亏,所以也就默许了。只是他心里,始终因为自卑有一根刺。
杀了许婶,就像是拔了他心里的刺。
“行了,别哭了。”崔笑给许婶拿了块手帕:“想要孩子全须全尾的回来,就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