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会用自家人性命换荣华富贵的人,这种人已经不配被称作人,也不配有好下场。
空阳晖真是死的早死的快,一根绳子片刻中挣扎,就没了痛苦。而且,还被好好的安葬了,死的时候,身后还有人哭,还有人怀念。
要是等这事情曝光出来,恐怕他就没有这些深厚待遇了。可能会被家里人一刀刀砍死,就算是已经死了,也要被从坟里刨出来,挫骨扬灰。
本来步长北是在那边审胖掌柜的,刚说了没几句,他还在顾左右而言他,不知道在等谁的拯救,差役敲门进来。
“大人,臧雪松都说了,十分……炸裂,您过来看一下。”
差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事情,在他贫瘠的知识库里翻来翻去,翻来翻去,最后选了炸裂这个词。这还是个外来词,是崔笑带来的,形容一件事情令人特别惊讶,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此时,差役觉得这个词十分合适。
步长北起身,对胖掌柜冷冷一笑:“你先好好想想,如果非要跟我胡搅蛮缠,我也不是一直这么温和。”
胖掌柜不敢说,他只能在心里吐槽。
谁给了你错觉,你是一个温和的人,从刚才到现在,你都在告诉我,要打我好吗?
也许还没打,就是最后的温柔了吧。
不过眼下看来,这点温柔维持不了多久了。随着牢房大门重重的关上,胖掌柜的视线落在了门口的桌子上。
这是锦衣卫里非常有观赏性的一张桌子。
长长的,上面放着各种你认识的,不认识的工具。大多朴素无华,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有洗也洗不掉的陈年的血迹斑斑。
房间里很暗,没有窗子,门关着,只有角落里的一个烛台,上面点了十几支蜡烛。
胖掌柜一个人待着,只觉得四周安静的可怕。
心里越来越慌。
过了好一会儿,步长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