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乐山又问了一轮,但夏勇捷就是不认。
步长北扩大了调查,把村子里所有和暨俊贤有过矛盾的人都查问了一遍。但是,一来,没有矛盾到要杀人的地步的,二来,也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大半天,在一个人人都认识的地方,不是那么容易的。
案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也不能屈打成招啊。”步长北老大爷一样坐在夏家的院子里,捧着茶杯。
身边都是精英。
大家有样学样,也像是大爷一样坐在小板凳儿上,捧着茶杯。
夏家能凑出一套茶杯,也是不容易,村子里一般人家喝水,都是用碗。
招待客人也是用碗,没那么讲究。
崔笑也默默的喝着水,她有一些想法,但是不想说。
其实她从开始就觉得,夏勇捷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在这件事情上,有人比他更有动机。
暨俊贤虽然看见了暨俊贤杀人,但是他自己也不是干净的,身上的事儿多。他举报了暨俊贤,暨俊贤也一定会鱼死网破,所以他们要是斗起来,最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
步长北把水喝完了,拿一个山核桃,啪一声捏开。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都说说。”
锦衣卫里的事情虽然都是步长北说了算,但他也是民主的,不会挂个牌子开什么案情研讨会,但碰见了没头绪的事情,大家也会坐在一起商量商量。
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步长北也不是傻到每次都一个人冥思苦想掉头发。
步长北说完,捏碎了核桃,将一把碎渣渣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挑,把外壳捡出来丢掉。
崔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还是觉得,夏勇捷不是最有嫌疑的。有一个人,比他更有杀人动机。”
看着楚楚动人,可怜可悲的徐莲花。
在一个案件里,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利益所得者。
暨俊贤死了,夏勇捷确实有好处,可以怀疑因为劳吉月的事情没有办妥,所以他一怒之下杀了暨俊贤灭口。
但是,徐莲花,在这件事情里得到的利益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