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赵氏喝了这么多年的茶,也没有喝出什么不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三年了,自己的枕边人,持之以恒的给自己下了三年的药,就为了让她早一点死,好独占家产。
崔笑匆匆将这事情汇报给步长北,此时,步长北正在查账。
查账,他是专业的,可惜了没去户部。
打开最近的账本,上面一笔一笔的记录着出账,进账。
绣坊的生意不错,账本记得也很清楚。
小额的步长北不看,大额的流水,一笔一笔看过去,一时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看着看着,步长北突然问站在一边的账房:“这些账本,你家夫人会看吗?”
“看的。”账房道:“夫人不天天来,但每个月都会来查账。账本上,都是清清楚楚的,不会有什么错误。”
“这就对了。”步长北丢下账本一笑:“夫人每个月来,她看的账本,自然是你们精心安排好的。你们是不是还有一本,夫人看不见的账本?”
账房脸色一变,有点难看。
“把那个账本拿来。”步长北说:“我看你这衣服,衣服上的配饰,不是区区一个账房买的起的吧?是不是夫人不在了,不用瞒着藏着了,所以把之前的行头,拿出来穿了?”
账房的衣服挺新,腰上挂的玉佩一看就成色很好,步长北随手点了个伙计问:“账房这衣服,是以前一直都穿,还是这几天才穿上的?”
伙计不敢瞎说,也不敢看账房,说:“是,这几天才穿的。”
账房脸都白了。
步长北扯起嘴角一笑。
这可就有趣了。
夫人一过世,就换一身值钱的装扮,这是账房,又不是等着上位的小妾。
赵学海啊赵学海,他掩饰的再好,总有掩饰不住的地方。
本来,他可能觉得在生意上做手脚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从未想过,一点端倪,就能让人顺藤摸瓜。
赵学海此时不在,刚才他说肚子不舒服,去了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