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魔道之法游走在生死边缘,素来不为正道所认可,乃是偏激之道。
一边回忆着短暂一战的过程,孟昭一边向薛子厚讲述中间的细节精彩之处。
这就像是功成名就,要好好在熟悉人面前,展露一番一样,希望有人分享这样的喜悦和感动。
尽管薛子厚并不是熟人,但并不妨孟昭此时此刻,将其当做倾诉的对象。
薛子厚也直到听了孟昭的讲述,方才明白,北堂宿究竟已经将武道修成了何等惊世骇俗之处。
尤其他能够很清晰的感知到,这北孟龙王,对于北堂宿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淡漠,变成了颇有几分赞赏之意,叫他很是嫉妒。
他也不藏着掖着,问道,
“那孟龙王觉得,这北堂宿为人如何,算是一个人杰吗?”
孟昭笑笑,把玩着手里的幽幽紫莲,道,
“他的性格,他的为人,我并不晓得,但仅从我与他交手的这短暂的接触来看,我觉得他算得上一位人杰。
一则,那天魔传人,其实选定了不止他一个拜入神刀堂,可迄今为止,唯有他一人练成魔刀八法,甚至有望贯通这秘法要诀,执掌魔刀惊情,足以见其惊才绝艳之处。
二则,此人虽野心勃勃,利欲熏心,但也不失为一个真正的刀者,宁折不弯,认同死在公平决斗中的自己,死得其所,这样的心胸,已经超越世上不知多少庸碌之辈。
其三,其三,我怀疑,北堂宿或许也是有意走出神刀堂,有意来经历一场生死磨砺,来使自己堪破魔障,超出魔刀刀奴的局限。
可惜,他遇到了我,最终失败了。”
这第三点,是孟昭在和北堂宿接触,又听到他说出那些隐秘之后,猜出来的、
按照北堂宿自己所言,他固然借助天魔魔种,修成魔刀八法,成为神刀堂有史以来,最可能将这门秘法修至大成者,但,同时,也成为魔刀惊情的刀奴,拥有无穷的伟力,却只是一个工具,而并非工具的主宰者。
这是心高气傲的他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