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和母亲走在狭窄的泥路上,路的两旁是杂草杂树生长的地方,如今正逢三月初,是草木繁茂的时候。倘若有人从高处往下看,这段路如同一块绿饼被切出一条泥黄线一样。草木遍布路两侧,好似站在泥路上的帮凶,随时准备为某一个罪犯做遮掩。
这里没有野狼,却是众多醉酒人的天然床。很多醉酒汉子,不敬重神明,也没有法律和责任感。他们往往认为只要不闹出人命基本都是小事,只要给予金钱,也算是将功补过。
所以早晚之时,走这条路都容易出事,特别是落单的人或者三两个女子路过,十分容易成为他们邂逅的目标。
至于后面吗?
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白墨听着母亲不断念叨:“久七和你同年,也是今年的神使者。你看这是她的画像好看吧?”
说着白墨母亲将一张简易画像展开。
白墨轻瞄一眼,一脸平静的表情。说实话,画像中的女人,并不算太过于惊艳。反而时不时的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伤感气氛。
白墨很平静的回答:“很好看。”
大约走过了一公里的泥路,转入青石子路,如同走在石板路上,速度也快了不少。
再转几个弯路,白墨母子来到了久七家。
久七家并不富裕,茅草树木搭建的房子,前有一个四方院子,院子前面是一张圆形石桌。
刚靠近院子,就听到一阵埋怨的声音:“李婶,你到底是怎么搞的?都过一夜了,为什么久七还不回来?”
李婶支吾半天,一句话也发不出来,心中满是愧疚。
久父:“行了,别说了。一会我们去白家看看。”
白墨的母亲听着吵闹声,快速走进院中。敲响房门:“久叔这是怎么了?”
久母听出声音是白母,心脏的跳动更是剧烈,险些瘫软在地上。好在李婶眼快,扶住了久母。
白母和白墨推门而入。
久父,久母,还有李婶看着来人只有白墨母子,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久父慌张的对白墨母子说道:“久七没和你们在一起?”
白母:“昨天祭祀过后,就没有遇见过。”
久母瘫软在凳子上,李婶连忙上前安慰:“你先歇着,我们立马组织大家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