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佛印你就陪苏爱卿走一趟宁王府吧。”
皇帝点点头,看向一旁已然恢复如初的佛印,吩咐了一句。
“臣领命。”
佛印起身行了一礼。
“既如此,臣告退。”苏木见状,亦是行了一礼。
与佛印结伴同行,去了京城宁王的府邸。
说是叫宁王府,可实际上,并不是宁王在京的产业。
而是先皇时期的一位罪臣被抄家后,家业宅邸都被充了公,成了皇室产业,之后一直有宫人负责洒扫,后来皇上听闻宁王重病,这才下旨允许宁王挂匾入住,成了他暂住京城的居所。
如今这一年下来,府内的陈设未变,却较以往增添了几分生机。
佛印带着苏木,亮了令牌,表明了来意,便被请进了正堂。
不消片刻功夫,便见一位面容威严,却带着几分惨白虚弱的岣嵝男子,在一位面容有些肥胖的男子,以及一位青衣儒衫的中年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坐在了首座之上。
正是当今皇上的皇叔,宁王。
只不过相比起往日来,他今日却是显得有些狼狈,就好像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面容显得有些扭曲,额前也有豆大的汗珠滚滚滴落。
很快便将他衣领的位置打湿一大片。
“佛印大师携皇上口谕而来,本王虽是皇叔,却也应起身行礼,可如今本王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还望海涵。”宁王说着,朝佛印的方向遥遥拱了拱手。
可他刚一抬手,脸上的表情就又痛苦了几分。
一旁的对穿肠和夺命书生见了,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佛印瞧见如此一幕,也是微微一愣。
要知道,以往前来给宁王诊治的太医,也是他亲自陪同,可却也没见那一次宁王是这副模样。
莫不是真的病了?
心中不免带着几分怀疑,佛印嘴上忙道:“王爷身体有恙,便不用再拘泥于繁琐的理解了,想来皇上也能够谅解,还是让我身旁的这位苏神医,好好为王爷诊治一番。”
说罢,他向一旁让了让。
苏木则朝宁王稍稍欠身,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苏神医之名,本王亦有所耳闻,说起来.......便是神医不来,再晚些时候,本王也要让人去请了。”
’宁王说着,朝苏木招了招手:“行了,多余的话本王也不再说了,快,神医还请帮本王瞧瞧,本王这实在是有些......”
“这便来。”
苏木点了点头,说罢直接走上前去,在一旁坐了下来,为宁王诊起了脉搏,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王爷,还请张开嘴巴,让在下看看舌苔。”
宁王听到这话,也没什么避讳,直接张开了嘴巴,将舌头伸了伸。
脸上的表情随着动作,更显狰狞了。
“可以了。”苏木微微颔首,随即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之中,取出针灸袋,拔出两根银针,分别刺在在宁王左手的合谷、列缺二穴之上。
而后以真炁一催,立时起了效果,宁王脸上的痛苦之色,肉眼可见的减轻了许多。
“苏神医之医术,果然玄妙,本王感觉轻松多了。”宁王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却对眼前的大夫,多了几分赞赏。
以往他用药来蒙骗奉旨前来为他诊治的神医时,那些人也曾用过手段帮他止痛,手段复杂花哨的也有不少,但论起效果,还没有哪个人能够让他这般轻松。
“王爷过誉了,在下这两针也仅仅只是暂时为王爷止痛,若是不寻到病因,祓除病根,怕是王爷还要疼上好一阵子。”苏木谦虚的笑了笑,而后问道:“不知王爷日前发病之时,都有何感受,发病周期又是如何?”
“实不相瞒,本王这病也没个规律,至于发病之时的感受......起初只是肚子痛,而后就感觉全身发软,再然后便是一点温水滴落到手上,都会感觉如被火焰灼烧一般疼痛......等到了最痛之时,即便只是一片纸落在身上,都有如刀割一般疼痛。”
听了宁王的描述,一旁的佛印皱眉思索起来。
他虽然是和尚,但身为皇上的身边人,他的知识储备亦是渊博远非常人所能及,可他回忆过往所看医书,还从未听闻过有如此邪门的症状。
如果不是听闻宁王的言语不似作假,他都要以为这是宁王编造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