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农皱眉道:“如何不信,恩公对我一家有恩,定然不会骗咱们。”
何婉静浅笑道:“那是自然。恩公左眼白瞳,右眼双瞳,正应了传说中的样貌。
“还有那神乎其技的功夫,也定是那倒滚心法所致。如此神人,一百多岁了只有五六十岁的样貌,就由不得我们不信了。”
金思农豁然道:“这就对啦,明灵子重现江湖,难怪会有人来抢夺倒滚心法,只因此心法之威力,足可号令整个江湖!”
二人缓缓看向明灵子,只觉这百岁老人忽显得沧桑无比,其面色依然有如金纸,气息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往后连着多日,明灵子依旧昏昏沉沉,醒醒睡睡,有时确能说上几个字,却只顾说自己是明灵子,未能道出其他言语。
金思农在木屋左近采了些粗浅的草药给明灵子喂了,每日给他推拿揉捏也自是少不了。
夫妇二人哪怕恢复了半分的内力,也都用于替他运气疗伤,只盼着这明灵子能够早日醒转。
如此又过了二十多日,有一日清晨,明灵子忽然从床上坐起,他双目未睁,却凭空说道:“你们的伤势可还要紧?”
何婉静闻声而来,见明灵子竟能坐起,直大喜过望。
她奔出了木屋,拉住正给老牛喂草的金思农便往屋内跑来。
二人见明灵子如此大好,自是喜不自胜,纷纷拜倒行礼,金思农忙道:“恩公,您可还好些了?”
明灵子略一颔首,终于睁开双目,说道:“老夫很好,少侠和尊夫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金思农拱手道:“晚辈姓金,名叫思农,我旁边这位便是内人何婉静。今日我一家有命在此,正是恩公所赐,请受我夫妇一拜!”
夫妇二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满是真情实意。
明灵子依旧无法起身,又说了一句:“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二人依言起身,金思农再道:“晚辈唐突,实是有满肚子话想要问。敢问恩公,何以会到这个偏僻的小村,又何以被几个黑衣人追杀?
“恩公,您欲往何处?便是那刀山火海,晚辈也能送您去。”
何婉静狠狠瞪了一眼金思农,金思农才知言语有失,渐渐低下头去。
明灵子面露微笑,伸手指向一旁的桌椅道:“你们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