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个儿天目派弟子又道:“你当真是蛮横无理,你们不守规矩不说,还险些杀了我派弟子,你反而说你是出于苦衷,简直是岂有此理!”
金思农叹道:“的确是在下鲁莽了,实在是因为我三人的伤情刻不容缓,这才……唉,算是在下错啦……”
说完,又给肖代春深鞠一躬,算是赔礼谢罪。
天目派弟子不依不饶,欲再与他争辩一番。
而先前那年长弟子在肖代春身旁耳语了半晌,肖代春这才点头道:“你为人最是正直,你的话我是最信得的。”
肖代春暗道:“霁云盟四派本是同气连枝,和睦相待。此事虽然双方都有过错,但这事若传了出去,我们天目派作为四派之首,须面上无光。
“好在这青原派弟子已经低头认错,但伤我弟子之事,也不能太便宜了他!”
于是对金思农道:“如今张掌门正在重振我霁云盟,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伤和气之事。
“既然确是我派弟子恶言侮辱在先,你这青原派弟子也认了错,苦主也不再追究。
“大家本着以和为贵行事,这件事就此作罢,咱们均守口如瓶,此事都不许外传,你看如何?”
金思农再次行礼道:“幸得有肖神医这般宽宏大量,金某感激不尽!”
肖代春伸手阻道:“先不忙行礼。听说你们已不是青原派之人,这可是真的?”
金思农心有不甘道:“是真的……”
肖代春道:“那便没办法了,你们不是我霁云盟之人,又没有引见和名帖,我便不能给你们医治,几位请回吧。”
金思农一时没了说辞,何婉静却上前道:“肖神医,虽然我们已不再是青原派的人了,但看在钓鱼城之战同袍的份上,能否再通融通融?
“我青原派在此战之中,十停折损了六七停,我夫妇二人也均在此战上有所负伤,这些够不够我们在霁云盟内求医的资格?”
她故意不说天目派内而是说霁云盟内,就是怕肖代春把天目派与青原派区别对待。
肖代春哑着嗓子道:“别拿钓鱼城之战说事。你们十停折损六七,我们又何尝不是?
“可我们天目派在钓鱼城归来后,只一心谋划壮大门派,而你们却是弃派而去,不与青原派同进退,这是作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