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莽细细盯着他的脸,这才道:“原来是苏平!你这满脸的污泥,我还真没认出你来。”
说罢握起了他的双手,想是二人在天目派中也甚是相熟。
金琨与弈先生双双上前拱了拱手,自荐了一番。
金琨问道:“兄台,何以你只身横卧在路边?”
苏平叹道:“我知范师兄早已叛出门派,就与你们直说了吧。我与几个同伴自上个月叛出天目派以来,已遇到数次前来捉拿我们的门人。
“昨日,我们几个从一处村庄出来,刚刚躲过了他们的追捕。几人商议之下,为免被他们全数捉住,决定化整为零,分头行事。
“便在昨日下午,我只身走在了这条道路中,却不料半途狂阳发作,昏倒在了路边上。”
他说到此处,不觉抽泣起来,又道:“若不是遇见几位相救,我……我定然要横死在路边了……”说罢,竟对金琨三人连连磕头致谢。
范莽忙将他搀起,他得知又有人叛出了天目派,兴致又起,笑着道:“很好很好,连你也叛出啦!我还道叛出的人只有我们这么点呢!”
又皱眉道:“怎么你也得了狂阳?这……这可如何是好?”
苏平感慨道:“我与同伴曾商量道,先去前面康平镇悦来客栈会合,待所有人凑齐之后,再一同去那天门派。
“那是因为天门派也有易阳丸售卖,况且我的同伴说,在天门派中,有几位关系要好的师兄大发善心,
“他们愿意给我们出资治病,大家感激无以,是以便相邀一同前去了。”
范莽再问:“你们一共几人叛出?”
苏平道:“一共五人,但这五人里面有人说道,早我们叛出的还有十几人,为了等他们,是以大家都相约去康平镇会合。”
范莽连拍大腿,狠狠道:“不错!既然叛出了,咱们便不回天目派治狂阳!不过,天门派也同属霁云盟,你们叛出后,还进得去么?”
苏平含笑道:“我们自然是不进到门派里面。天门派的师兄既已大发善心,总不能再叫他们将易阳丸大老远的带给我们。
“我们只需在天门派左近与几位师兄碰个照面,当面好生地感激人家,再拿到易阳丸,先把病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