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莽又道:“金兄弟,我一直没问你欲往何处,不如同我们一块儿投明夷帮吧?”
金琨犹豫了好一阵子,沉吟道:“我这叛徒之身,实在是不敢再投他派啦。”
范莽急道:“这么说来,我与薛师妹她们都是叛徒之身,还有冯大哥、秦大哥他们也一样,我们这些人都能投得,你怎就不行?
“咱们先行进得明夷帮,待假以时日,我们发展壮大之后,便去找那霁云盟报仇!”
金琨疑道:“报仇?报什么仇?”
范莽两眼一急,嚷道:“霁云盟这帮子鸟人,害死了多少患病弟子?
“在钓鱼城和襄阳城这里边,骗了多少人,又害死了多少人?他们还频频派杀手追杀咱们,此仇难道不要报么?”
金琨只觉得这霁云盟的确太过霸道专横,单单就钓鱼城之战这一件事情,其中已是疑点重重,若要揭开这真相,恐怕是要难于登天。
青原派中又突然撤换了掌门,其中这手段如此卑劣,这让他实不愿与霁云盟为伍。
但是,董邦莠加害师父的仇的确是不能忘,于是说道:“报仇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于是众人点起几支火把,选了西面的岔口前行。
此条道路弯弯绕绕,崎岖难行。在这黑暗之中,一眼望不到头,也不知道通向了何处。
只有野鸦与蟾蜍偶尔叫唤几声,让一众女弟子颇感可怖。
她们少有在这种荒山野地间夜行,是以胆小的几人都依偎在了一起,相互簇拥着前行。
足足行过两个多时辰,一行人才来到一个并不知名的村庄。这村庄仅二十几间屋子错落在山间地头,并无客栈可以落脚。
便在此时,金琨突觉胸闷难当,紧接着眼前一暗,竟要昏倒。
他身旁的范莽反应甚速,伸手一把将他拉住,忙问道:“怎么啦?”抓着金琨摇晃,竟也晃不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