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再向西追出二十余里,直来到了一处小村庄时,四下里都寻不见这几人,这才心知将他们追丢了,兀自懊悔不已。
而此时,假和尚几人却出现在天门山南面,金琨早已跃下地来,与假和尚笑道:“假和尚,你这么容易便将张浪甩开了,这其中有何奥妙?”
假和尚笑道:“奥妙可是谈不上,这着实是简单,洒家只是用上了千里传音的功夫,将笑声往西面远远传了过去,那张浪便以为咱们往西去啦。”
金琨拍手道:“这功夫好玩,回头教教我吧。”
假和尚道:“你想学?这有何难,洒家教你便是,不过咱们先跑远些再说吧。”
他仍是肩扛着范莽,与金琨连夜穿过了三片林子,翻越了五六座山头,足足奔出一百余里。
直到天已大亮,这才在野外找到个可栖身的岩洞。
这三人实在是跑得倦了,心知张浪他们定然追不到此处,是以进到岩洞后便呼呼睡去。
直睡至当日傍晚,金琨终于醒来,却左右找不见假和尚的身影。
他急忙将范莽唤醒,二人四下里寻出五六里,仍是寻不见假和尚,这才捉了几只野鸡野兔,再次回到岩洞之中,生火烤来吃了。
范莽见金琨神情失落之样,也没心思吃,他说道:“咱们且在这洞里等上几日,定能等回假义士。”
但金琨却吃完了整只鸡,说道:“假和尚这种奇人,咱们是猜不透他的,他许是不告而别了,咱们不必等他。”说完,递给他一只野兔。
范莽疑道:“你怎能肯定?”
金琨神色黯然道:“我也未能肯定,但总觉得假和尚行事特异,非同一般,不能以常理踱之。”
范莽这才有所领会,但他见金琨仍是一副落寞之色,心中不解,就此思虑了许久。
直至将整只野兔都吃完,才恍然大悟。
他对金琨歉色道:“金兄弟,我实不该去找霁云盟的麻烦,以致被他们绑了去,还险些害死了兄弟你和假义士……”
他又深深鞠了一躬,道:“是我鲁莽啦,请兄弟你开恩恕罪,就原谅我这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