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梨雨眼瞧着他嚼碎了吞下,心中默念了五十个数,这男子立时便不再喊叫,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
他病痛一去,浑身都倦了,不时便沉沉睡去。
肖梨雨见他睡去,终于大出了口气,来到金琨床前,两眼痴痴地望向他。
金琨也把脸转过来,怔怔地望着她,但见其脸色晶莹,肤光如雪,双眉不描而黛,唇绛一抿,嫣如丹果,圆圆脸蛋上还有一对小小的酒窝。
金琨竟然也看得痴了,他嘴上微微一笑,心中确是暗道:“怎会有如此俊俏的姑娘。”
肖梨雨连忙坐下来,抓起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柔声道:“琨哥哥,你昏睡有十日啦,现在总算是醒了……”
说着,眼眶竟泛了红。
金琨讶道:“我这次狂阳发作竟如此厉害……梨雨,让你担心了,替我医治定是辛苦万分,真是有劳你啦!”
说着,将手拱了一拱,他又细细一想,再道:“但有你这天下闻名的清雅大夫替我医治,定然是万无一失,我金琨的福气着实是不小呀。”
肖梨雨总算是掉下泪来,婉然道:“终于又听到你与我耍贫嘴啦,我……真是欢喜得紧……”
说完,泪珠儿顺着他的手指间掉落下来。
金琨也将她的手握在了掌中,轻声安慰了许久。
他们数月未见,彼此都分外关心对方,各自询问分别以来的经历。
肖梨雨则一直留在了肖代秋身边,潜心专研狂阳之症,在她连月苦攻以来,已是颇有心得。
而金琨则把一路以来所有的经历都告知了她,肖梨雨每每听了,都深觉不可思议。
无论是金琨叛出了青原派,还是在天门派之中,张浪等人的所作所为,都叫她惊叹不已,她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纳这些事实。
最后,金琨黯然道:“我如今已是霁云盟的叛徒,梨雨,你该嫌弃我了吧。”
肖梨雨拼命摇头道:“无论琨哥哥是什么身份,我也绝不嫌弃你半分……”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挡住了他的嘴,眼中满是怜惜。
又过了好一会儿,金琨才问道:“梨雨,我是怎生到了这里,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