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一惊,小声道:“那你呢?”
金琨一笑,说道:“我只需躲起来,他们定捉我不住。而他们最想捉的,却是你这假金琨。”
柳太略一思索,道:“好,待我将他们甩远了,我再来此处寻你,你最好也跑得远远的。”
说罢双手一推,帮着金琨攀至窗沿处。
柳太自己却故意在几名武师面前奔了一阵,再跃下楼去,装成金琨的模样,骑上战马,远远奔去。
而金琨沿着窗沿,一路往旁处攀去,也早早地攀至旁边一座楼房的房顶,眼睁睁地见到这几个亨国人追着假金琨,一路向北而去。
待他见查达成乘马车远去后,心知再无危险,便又回到酒馆内,一心只等着柳太归来。
此时,柳太吃完最后一盘酱牛肉,这才说道:“琨儿,你胆子也太大了些,那些亨国人太也不好惹,
“我足足用了近两个时辰,才终于将他们甩开,而你却在此处动也不动,就不怕他们回来捉你么?”
金琨笑道:“今日这家酒馆却是满世界最安全之处,过了明日,可就不好说啦。”
他两眼朝门外望了望,又道:“若说到这胆大嘛,我还做了更大胆的事,柳叔叔你可莫怪我才是。”
于是,他便将怎样到襄阳见到武方瑞的事,又是怎样叛出青原派的,又怎样到天目派和天门派中见到霁云盟真面目的事,尽数都与他说了出来。
他直说了近一个时辰,柳太听罢,直把酒碗往酒桌上一落,以致好些酒水都洒了出来。
他语带责备道:“我一直都深信火师兄的为人,你实不该冤枉了他!”
金琨低头黯然了良久,眼带泪花道:“柳叔叔教训得是,琨儿知错啦。”
柳太一连喝下三碗酒,又顿了好一会儿,终于叹道:“这个霁云盟,我早已知道它烂透啦……
“我近几年来,总也不愿回到天门派之中,便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