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意识到不该惊动内堂的病人,又把范莽拉至一旁,神色慌张道:“梨雨不见啦!”
范莽惊道:“什么?怎生回事?”
金琨急忙定了定神,道:“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房顶有人走动,是以赶忙起身去寻先生和梨雨。
“先生在屋中安然无恙,但我去敲梨雨的卧房时,半晌不见有人开门,我推门进去一瞧,她人却不见了!”
范莽一凛,说道:“房顶有人?我怎没听出来……事出紧急,你我先去寻肖姑娘!”言毕,与金琨一前一后在医馆里搜了个遍。
待二人急匆匆再回到外堂时,均是一无所获,此时只见弈先生也戴着帷帽来到了堂中坐定。
弈先生见二人神色异常慌张,定然知道他们未将肖梨雨寻见,说了句:“若房顶真有贼人,恐将清雅大夫掳了去。”
言毕,他急拉着金琨回到肖梨雨的卧房,稍稍查看一番,说道:“这里窗户大开,贼人八成从此逃了去。”
金琨猛击自己的脑袋,自责道:“我见梨雨失了踪,竟没留意窗户是开着的,真是该死!”
弈先生抓着他的肩头道:“兄弟,所谓关心则乱,你千万要冷静才是!
“贼人若真的负着清雅大夫,应该还未跑远,你全力追去,或可追回!”
金琨稍一抱拳,只朝那扇窗户一个闪身,便已寻他不见。
眼见已过了五更天,弈先生二人也在堂中坐立不安地等了半个多时辰。
范莽实在是等不住,他瞪大双眼,抓着弈先生道:“先生,若真是贼人前来,他们必定准备得充分,我恐金兄弟他一人应付不来啊。”
弈先生将折扇收起,笃定道:“你也去寻他二人吧,听金兄弟的脚步声,定是去了北面。”
范莽略一抱拳,正要追去,忽又折回来问道:“那堂内便只剩先生你一人啦,若还有贼人环伺,你又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