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炷香时辰过去,他越扒越是心惊,黄泥已扒去大半,竟不见半点的尸骨,也不见任何的衣物。
又扒过好一会儿,他双手已触至棺底,仍是未能寻见任何物什,不禁暗道:“难不成恩公的遗骸已被当年的黑衣人盗了去?”
又想:“不对,这棺木虽是腐朽,但我撬开它时,却是原封未动之样。
“若真是有人偷去恩公遗骸,又怎会多此一举,竟去费力地盖回棺盖,又将黄土重新掩埋?”
他心下未甘,又不断从棺中扒起黄泥,扔至一旁。
这回仅过得半刻的时辰,终于扒出一黄泥包裹之物,他赶紧在积水中将黄泥洗去,这才认出是一只黑色布鞋。
再细看之下,竟是一只右脚的布鞋,这直让金琨大惊失色,喃喃道:“我当日见假和尚时,
“他左脚正穿着一只和这一模一样的黑色布鞋,而这只右脚的鞋,又怎会在恩公的棺内?”
金琨忙将黑鞋放下,又拼命在棺内扒起泥土来,未过多时,又扒出一长方之物。
他辨不清这是何物,索性放在一旁,又在棺内将所有黄泥都细细扒过一遍,直至再无其他任何物什。
这不禁让他疑惑万分,暗道:“为何这棺材并未启封,恩公的遗骸却消失不见?
“偌大的棺材,又为何只剩下这小小的黑鞋,和这……”
说至此处,忙将一旁那长方之物拿了过来,在积水中洗去黄泥,其表面竟然露出一层黄色油纸。
金琨心知这油纸是起防水之用,是以小心将它带出了坟坑,又将身上外衣脱下,把这物件细细擦去水迹,再把这油纸慢慢解开。
这油纸竟厚厚地包裹了近十层,他将最后一层油纸解开时,里头露出一本薄薄的书来。
金琨照着书名念道:“倒什么心法……”
这第二个字他始终是不认得,是以只能用“什么”二字代替。
但他还是大惊失色,不禁惊叫道:“这难不成就是恩公的倒滚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