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细细地琢磨这句话,暗忖:“为何假和尚要与我说出这种深奥的佛语?这实在太过费解。”
他又想起明灵子的那句“再来单屦任我踏”,是以又问道:“师父,佛家是否有‘再来’之说?”
达信道:“确实有的,我们常说佛菩萨乘愿再来,便是说佛菩萨怜悯众生,常以神通返回六道之中,化身成众生模样,设法救度众生。”
金琨心中不禁吓了一跳,暗道:“如此说来,难不成假和尚是明灵子恩公转世再来?
“但是转世之说,想要让我信服,可是不容易……假和尚与明灵子或许是另有因缘……”
此后,金琨在灵泉寺中又修炼了半月有余,但他始终未能突破精进,连倒丨心法上部的一成内容都未能掌握。
他百般思索后,直暗忖道:“罢了罢了,想我金琨确实不宜修此心法。便连达信师父也道,百万人中可习得者仅有一二,
“而我又较寻常人多了不少纷杂的思绪,更何况我接连被人冤枉辱骂,
“以致让我近年以来都是心烦意乱,想要让我内心真正安定下来,也几无可能了。
“我在这庙中如此强行为之,实在是费时费力,南辕北辙,又怎么好意思再叨扰此地?”
于是,他在告别之前,又与达信长谈了一番,金琨自责无以,直悔道:“师父,弟子实在是愚钝,
“未能练成这倒丨心法,是我辜负了明灵子前辈和您。但我金琨还有许多俗事未了,是以不敢再叨扰您的清修啦。”
最后金琨又将一纸条交与达信,说道:“在下还要厚颜劳烦师父一回,请您托人将此物送与山上的冷墨燕冷女侠,
“就说此药可医治其子的病症,莫说是谁赠的即可。”
达信细看这张纸条,只写着“狂阳十四汤”的药方和行针穴位,此外再无其他字迹,便连署名也无。
达信将纸条好生收起,说道:“老衲照办便是,金檀越,你临行之前,老衲也有八字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