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还是晚得一步,他小臂之上依旧被长剑划了一道深口,鲜血汹涌流出。
薛倚惊得花容失色,忙弃了长剑,从身上撕下布条,替范莽紧紧包上,但这伤口深可见骨,范莽已是疼得汗如雨下,嘶声大叫。
给他包扎后,薛倚终于受不住适才那巨力,直委顿在地,再难起身。
张浪仅是出手两次,已解决了这三人,直说不出的轻松快捷。
他缓缓踱至一旁,面向众人,再背手说道:“金少侠,诸位,你们如今可知,与我霁云盟作对,那是何等的下场!”
他这最后一句声调加高了不少,想是他今日总算将金琨等人拿下,大舒了一口恶气。
弈先生此时也是惊惧交加,他满脑子只想:“本想着金兄弟他四人合力,或可与之抗衡,
“可谁知仅是片刻之间,我五人便全要交代在此……这可如何是好……”
他急忙从袖中将整只酒袋抽出,猛地喝干了余下的酒水,再想:“但无论情势如何危急,
“我弈某人可绝不能让金兄弟死在这儿,肖大夫人称鬼神叹,他定能将金兄弟救回……说不得,也只好拖得一刻是一刻!”
弈先生将酒袋扔了出去,忽“哈哈”而笑,他手指着张浪,又指了指金琨二人。
渐渐地,这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跺脚仰天,几要笑岔了气去。
张浪瞧得奇怪,问道:“先生何以如此大笑?是本座有不妥之处么?”
弈先生摇头道:“非也非也!这江湖之上,谁人不知张盟主的独门绝技?这化心掌但凡打出,中招者全都必死无疑!”
他又指着金琨道:“对啦对啦,鄙人听闻,这化心掌会让中招者吐出真言,以减轻其痛楚。
“可您看看我金兄弟,他至今未曾吐露一个字,这何以解释?”
张浪朝金琨处瞥得一眼,冷冷道:“这定是鬼神叹肖大夫的功劳,但本座这项绝技之下从无活口,
“肖大夫纵使是帮他续命,也仅能拖得一时三刻,金琨今日,必定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