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捂着左肩伤处跟在后头,范莽瞧见了,忙问道:“兄弟,伤势怎样了?”
金琨扭了扭左肩,道:“虽不碍事,但恐难御敌,范大哥,劳烦你离轿子远些,别叫他人轻易发现了你。”
范莽讶然道:“为何要如此?”
金琨道:“这是以防万一,留着你在一旁策应,好在关键时刻骤然而出,若有官府阻拦,定叫他们措手不及。”
范莽颔首道:“好计策!”言毕,忙奔至一旁,消失在小巷之中。
金琨便如此跟着这花轿与弈先生等人,一路又穿过一旁的良田,翻过两座山丘,再进了一片民宅聚集处。
最终在行了二三十里后,在一巷子的末端,花轿终于落下,弈先生搀出轿中武方瑞,见其气色甚是难看。
他忙指着一旁民宅说道:“武丞相,地道就在民宅之内,但这地道太过潮湿冗长,丞相您需不需歇一会儿再上路?”
武方瑞咳了几声,道:“不妨事,多耽搁一会儿,便多一份险处。”
弈先生抚了抚须,便进到民宅内,当先引路。
此时忽听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依本座看,丞相还是别着急走,咱们不如先坐下来,好生聊聊!”
众人无不大惊,寻声找去,却见一人正立在这处民宅的屋顶,背着双手,居高临下,望向众人,一副傲视睥睨之状。
金琨抽出随侯剑,叫了声:“不好,是张浪!”
肖代秋未等金琨说完,已是拉着武方瑞,疾往屋中奔去。
但听张浪叹了声:“诸位莫慌,本座还有些话要与你们谈谈。”
言毕,脚下一跺,忽听“哗啦啦”数声传来,这民宅便被他踏去半边屋顶,无数瓦砾与断木落下,烟尘四起。
金琨大惊之下,忙横身跃出,抢在瓦砾落地之前,将武方瑞拽出了屋子,滚落在一旁。
又听得屋中“嘭啪”声四起,竟是肖代秋奋力击去落瓦断木,又过得好一会儿,才将弈先生从中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