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去势极快,犹如一道电光闪过,瞬息间奔至范莽跟前,疾伸长剑,欲替他挡下瞿崴这致命的剑招。
但瞿崴早已瞧见金琨自远处奔来,而范莽又要死命护着身后的弈先生,并不敢后撤半步。
瞿崴这长剑终于抢在金琨到来之前猛然刺下,已穿透了范莽的心窝,范莽仅是闷哼了一声,再无多余动作。
金琨直惊得魂飞天际,他两眼茫然之际,还从中透出一股恨意,他再将身法加快,欲以一剑之利杀了眼前这小吴用瞿崴。
却不料从他左首处猛然间伸来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左肋之处,并带出无数寒霜。
金琨被这掌力击出两丈之外,与肖梨雨跌在了一起。
此时那祁偌终于走了出来,他捂着自己的伤处,对金琨一通大笑。
原来,在金琨全神贯注之际,眼中只有受伤的范莽,与伤他的瞿崴,他所犯的致命错误,便是未能察觉从他左侧而来的祁偌。
祁偌数度在金琨手下受伤,早已恨他入骨,是以此时远远瞧见金琨奔来,早早就做出了偷袭的准备,这才得以一招得手。
此时金琨又迅速站起,但他却一动不动,两眼中空空洞洞地毫无神采,周身上下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白霜,犹似个雪人一般。
肖梨雨也是吃痛站起,她很快看出了端倪,拼命叫道:“琨哥哥,快醒醒,你又中了他的幻觉啦!”
说着,便从药囊中抽出银针给他扎下。
此时祁偌却不加拦阻,只嗤笑道:“别白费气力啦,在我这绝招之下,他既听不见,也医治不得!
“中我这招之人,若不到时辰,决计逃不出这幻境!纵使时辰到后,再从幻境出来时,也如同个废人一般,再也不能舞枪弄剑啦!”
他手中兀自冒着一股寒气,显是内力已用到了极处,是以他此时的声音,已与一名女子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