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梨雨额上多出了不少细汗,她摇了摇头,伸手在金琨脸庞上摸了又摸,满眼柔情似水。
直摸至他的左眼处,却见眼睑深陷,心知它已盲了许久,心中忽地一痛。
最终虚弱地道了句:“哥哥你受苦啦,你的声音怎么那般苍老……我到底睡了多久?”
金琨眼泪止不住地滴落,说道:“十年啦……你琨哥哥老了十岁,而你还是当初的模样……”
肖梨雨也是热泪不止地淌下,一手紧紧地握着他,另一手在他臂膀和肩上不断爱抚,两手的气力实在是微弱难支,以致颤抖连连。
她缓缓说道:“我让你等了十年,这一定很苦吧……”
金琨婉然道:“只要你苏醒过来,我便是再苦上十倍百倍,那也值得!”
肖梨雨此时初醒,也实在是虚弱非常,她缓过许久,终于说道:“我只记得你被樊复踢下了山崖,
“而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到底是怎么啦?”
金琨知道她此时不能久说,是以把她落崖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他一个人说了许久,连每一处细节都不肯放过。
肖梨雨但凡想要插一句时,金琨也尽量让她收声休息,再柔声道:“你先歇着,我可有一肚子的话想要与你说来,你可得仔细听了。”
言毕,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肖梨雨则一脸幸福之态,两眼中始终是泪花盈盈。
她知道了金琨的嗓音为何那般沙哑,也知道了那倒丨心法最终救了他一命,还知道了丨中的境界竟是那般神奇。
肖梨雨听着他一句接一句地说来,竟如痴如醉一般,总觉得永远也听不够,永远也不想让他停下。
直说至当日正午,肖代秋进来叫金琨就餐时,金琨这才回过神来,满心欢喜地对肖代秋道:“二伯,我忘了告诉您,梨雨她醒啦!”
又奔出洞外,将喜讯告知了陆宁。
肖陆二人见此,无不欢心落泪,各自久久哭个不停,金琨本想上去安慰几句,也被这气氛所染,直在一旁暗暗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