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悲愤兼之,哀声震天,怎奈如何顿首怒吼,也唤不回英魂半分。
唯叹斯人已矣,空留下故人在林间长啸。
而严倚柔在整个葬礼之上,竟一反常态,既不哭也不闹,安静非常,这更让旁人替她揪心万分。
如此平平稳稳地度过了头七,金琨又邀肖代秋来到严倚柔舍下,问道:“老夫与肖大夫今日要替姑娘医眼了,
“此番是个大阵仗,须得在你的眼上动刀,你可准备好了?”
严倚柔缓缓点头道:“有二位前辈在此护着我,我定然无忧,一切听从二位的便是!”
她常年留在闺房之中,并不善言辞,往往说个几句话,便要低下头去,脸上还带着点红晕。
金琨令严倚柔躺在卧床上,说道:“既是动刀,定觉疼痛,老夫会点你几处穴道,让你在睡梦中便把这眼睛给治了。”
言毕,凝聚通力至指处,拂在她百会、天冲、眉冲、神门、脑户几穴,让她立即熟睡了。
肖代秋见万事皆备,上前问道:“你当真要挖下你的眼珠救她么?除此之外难道再无他法了?”
金琨浅笑道:“我已想了多日,除去这个法子以外,的确再无出路了。
“我这左眼已盲了十年,早已没了用处,若能让严姑娘重见光明,也算它物尽其用啦。”
肖代秋又问:“别人的眼睛便不成么?
“前几日与瞿崴他们一战,又多了些尸体,用他们的眼珠,再加上你的通力,怎就不行?何必在活人的身上动刀?”
金琨道:“您是大夫,也知道死人既死,体内的器官便会迅速腐烂,哪怕我用通力恢复,也是难以回天。
“若是在活人身上挖眼,谁又肯将眼珠献出?所以,我这盲眼不就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转身望着严倚柔,叹道:“严帮主对我有莫大的恩情,我仅用一只盲眼救他的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