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犯险,将那万余门人丢在九宫山上,你叫他们如何自处?你怎能做出如此鲁莽灭裂之事!”
他这么想着,一股黯然悲情油然而生,又想:“我若不心系梨雨,如何还是我金琨?若我不亏欠陆姑娘,我何以来此犯险?
“唉,原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他暗恨自己冥冥之中必犯此错,倘若他早些不顾那狂阳,便可早上许多年,与肖梨雨寻一处田间野地,过上那无忧无虑的日子。
也不至在那断山崖上,让自己和肖梨雨都历经一死,才造就了今日之境。
又细细一想,若真要他不顾狂阳,他又如何能够做到?
恍惚之间,心中莫名生起一股怒意,忽地将生死看得极重,不肯松懈一丝一毫,而后又忽地看淡了生死,了无牵挂,顿感轻松。
他便如此地循环往复,患得患失,痛苦不迭。
再过得数百招,金琨将长剑之气直扑向了三四丈以外,激起漫天尘土,纵使如此,他却始终困在这七块阵列里。
他见久久未能破局,忽然间爆喝一声,心中暗叫:“不!我定要弄清梨雨之事!我定要将她寻着!”
他疾将朗月霁风掌的一招“明月入怀”击出,只见他右手剑格开了所有兵刃,左手手掌虎口大开,猛地一震,竟带出一股极强的吸力。
这本是朗月霁风掌里极为怪异的招法,它招如其名,是一招将内劲不住自手臂中涌出,又向掌中极速灌进,可将敌手吸入跟前的招式。
此招一旦吸进了敌手,待至触手可及时,金琨便又会在掌中生出一股罡猛劲力,定将敌手的五脏六腑震碎,毙敌只在瞬息之间。
宝古坏一心只在金琨的剑招之上,未料金琨左手还能打出掌法,忙侧身避过此掌,手中流星锤再向金琨下盘而去。
谁料乞颜住看出了其中蹊跷,忙喝道:“快让开!”话一说出口,便已迟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