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范莽却邪魅一笑,凑近金琨耳旁说道:“你看,你不是挺为陆姑娘着想么?为何大伙儿恁地劝你,你偏就不能娶她?”
金琨一愕,又听范莽道:“你且放心,我只是故意要拖延些时辰。
“我曾在天目派做了十几年的弟子,又如何不知瞿崴他们言而无信?我若当真奉上了头颅,他们才不会将此局当做平局,更不肯将陆姑娘还来!”
金琨这才转忧为喜,那喜色只一闪而过,不叫章夏忠等众瞧出丝毫端倪。
范莽再道:“今日一战,我必败无疑,若是瞿崴将我一剑刺死,你可千万别耗费你那通力救我!”
金琨道:“有我在此,他杀不了你。”
范莽摇头道:“你还是低估了瞿崴的奸恶之处,我若真的死在他手里,你便让我静静地走,回头你再替我报仇便是!”
又扶着金琨的肩道:“你我可是十余年的好兄弟,你就听我一言,
“你的通力可得留着对付那章夏忠,万不可为我一人贻误了大伙儿的生机!切记切记!”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金琨肩头用力捏了几把。
又来到两阵当中,大声对瞿崴叫道:“瞿崴!你休想骗我,待我奉上了人头,你们又怎肯言而有信!
“你恁地想要我的性命,只不过恨我几月前差点儿将你杀了!
“你若真是个人物,便来与我决一生死,休得又耍些阴谋算计,免得辱没了你此前盟主的身份!”
他此言中提到了“盟主”二字,正是瞿崴心中最大的禁脔。
这叫他面上怒气一晃而过,当即踏上一大步,森然道:“范莽,我料你真肯用性命换那陆宁,我敬你是条汉子!
“你不如再投入我的麾下,我定然会好生地待你,将来门派里无论金银珠宝,美酒美人,名望地位,都统统任你挑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