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着单远道:“只是他要用报仇的名义杀了本座,本座才死不能认!我可从未害过火劲,你们休得栽赃于我!”
他这话说得大义凛然,自己却不相信,只因他如此的说辞,可叫他多苟活一时而已。
火鸿宇气极,一把抓过祁偌的衣领,怒斥道:“我父之死定是因你而起,你死到临头还不敢认么?”
祁偌急闭双眼,生怕他的铁掌落下,只得故技重施,大叫:“火劲早已是死无对证,你们如此冤我,我便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火鸿宇这一掌果真停在了半空,竟久久落不下去,直气得他连连颤抖。
正没理会时,却听金琨大声道:“别以为你是盟主我们就不敢杀你,你也太妄自尊大了些!”
他缓缓走向火鸿宇身侧,心中一路想着:“当年弈先生不叫我杀瞿崴,就因为他这个盟主若是死了,势必和张浪死时一样,
“定会惹得群豪争权夺位,届时便会江湖大乱,生灵涂炭。
“但今时已不同往日,这祁偌虽也是盟主不错,但如今的霁云盟却听从西洋利贞帮的调遣,
“早就不是我中华正统,若将他杀了,反而会大利我华夏武林!”
他本想着,不如叫大伙儿将霁云盟里所有的罪魁祸首该杀的杀,该剐的剐。
但却因柳太之死对他刺激过大,直至此刻都无法叫金琨心境平复。
他忽而觉得,如此简单地将这些恶人杀了,未免太便宜了他们。
是以他欲将柳太心心念念的,事关霁云盟的真相,非要在今日大白于天下不可,更何况这也是他这些年来不断为之拼搏的夙愿。
于是金琨直走至祁偌跟前两丈处停下,凛然道:“你想要死得瞑目还不简单么,这便叫你心服口服!”
说罢,朝远处喊道:“有请肖大夫!”
肖代秋当即一凛,立即明白金琨所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