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金琨不禁暗忖:“当年张浪临死之前,也是这般地守口如瓶,始终不肯说出杀手是谁。
“他们霁云盟里本就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又害人无数、恶事做尽,却为何都在为同僚相互遮掩?
“难道这便是他们历经风雪后仅剩的良心么?当真是讽刺!”
再喝道:“你早已叛出了霁云盟,即使将那几个杀手当众说出,还能有何顾忌的?
“你就不想想你那数十年中,在张浪和瞿崴之下所受的恶气?也不想想你求而不得的邱秀兰么?”
听见“邱秀兰”三个字,运日当即一凛,说道:“对呀!我怎忘了!”
群雄莞尔一笑,心想这运日恐是霁云盟中最为老实木讷的长老,他竟能在这生死关头,忘了自己已投入了明夷帮,还与霁云盟有着不小的怨气。
也就是他这份木讷老实,运日才能顾着与盟中诸人的同盟之谊,哪怕他从中受尽了折磨,依旧是不敢轻忘。
运日终于站起身来,先挺直了身子,再躬身道:“这头一个便是九宫派的余艳竹,此人销声匿迹多年,也不知其是死是活。”
金琨颔首道:“原来她也有份,只可惜她多年前死在了全丰镇里,不能向她寻仇了。”
言毕,转头望了一眼伏世火,只见他将脑袋深深低垂,正自愧疚万分。
金琨不禁暗道:“所谓杀父之仇不可不报,倘若余艳竹此时仍然活着,我也不知该如何对她下手,世火这孩子定也不知应该偏向哪方……
“如今余艳竹已死,反倒成了件好事,唉,实在是天意弄人!”
又听运日续道:“接下来便是九宫派的寒横星了!”
寒横星甫一听得自己的名字,蓦然一震,连忙坐起,本要狡辩几句,却听金琨喝道:“很好,当年那对夫妇本是老夫的挚友,
“你们几人将我三人打成重伤,最终那夫妇中的丈夫不治身亡,留下独子孤独存世,好不凄惨,我今日便要替他们一家报仇了!”
他刚一抽出随侯剑,却忽见伏世火扑在金琨脚边,大喊:“师父!还请饶我寒姑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