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见此更是怒不可遏,直高举右掌,便要猛力劈下。
章夏忠立时高叫道:“明老前辈您想知道些什么?”
金琨一愕,右掌停了在高处,问道:“你什么意思?”
章夏忠见金琨再将右掌缓缓放下,不由得又笑了几声,那笑声激得他喉中痰血一度浑浊,直咳了十数声才得以止住。
又缓过了一会儿,他才悠悠地道:“乌和将军、祁盟主、瞿长老……他们全都死了,你又如何会放过我……
“他们在死前都说出了些陈年秘事,你便不愿叫我说了么……”
金琨疑道:“我还未问你,你反倒要主动提出此事,究竟是何意图?”
章夏忠凄凉道:“本座不求你能饶命……我只求能将心中所知尽数道出,也好叫我走得心安些呐……”
说罢,竟眼神哀怨地望向地面,那一张张由信笺撕成的纸片,还随着些许微风上下起舞。
金琨终于明白,原来章夏忠自负是利贞帮使者,量金琨再有胆量,也绝不敢杀他。
但金琨却接连两番狠下重手,每一番都足可叫他魂归西天,又如何能饶他性命?
而妙祗派、利贞帮和霁云盟中,又冒出来恁多的奸细,不少人都惦记着他那掌门或是使者的位置。
今日即便是大难不死,将来这三大门派也由不得他来统领,即便大伙儿表面上一派融洽和睦之气,也必定是貌合神离。
说不定哪天就像那瞿崴谋害张浪一般,若章夏忠也稀里糊涂地死于非命,也绝非怪事。
是以章夏忠思来想去,觉得左右是活不长久,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如做上一桩好事,到时也能走得心安理得一些。
金琨想通了此节,遂说道:“你就将你那利贞帮是怎么回事,以及你又是如何接近亨国与霁云盟,等等之类不可告人的秘事,全都说与老夫吧。”
章夏忠略一颔首,望了望身边的肖代春、马星波等人,也不惧这些人恨他道出门派秘事,不禁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