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我生下来就胖,从小就饭量大,当时我爹找了不少名医给我看过,都说这是一种病,而且均是束手无策,所以我爹就怕我死的早,于是我十三岁就给我成了亲,想让我赶紧生个儿子出来,好给我们家传宗接代。”赵广安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萧慕言并没有插话,一直耐心的听着。
“到我爹死了,我也没生出孩子,我也怕断了枝,于是就一直不停的纳妾,直到四十三岁时,我的第三十房妾室才给我生出了赵廉,老来得子,我又不知道哪天就起不来了,所以我对唯一的儿子就顶了天的溺爱。”
“嗯,换作任何人,也会和世伯一样。”
“如今老夫六十三了,至今还没死,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但是越老就代表离死越近,所以我就越发的溺爱赵廉,我说的话你明白吗?”赵广安始终头也不回的说道。
“赵廉性格直率坦然,难得可贵,小侄很荣幸与他结识,无论将来如何,即使你我两家站在不同的阵营,也请世伯放心,只要小侄在,定保世子今生无患。”萧慕言诚恳的说道。
赵广安突然停了下来,畅然大笑道:“老陆,你看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
陆留安打开门,从书房中缓步走出,对着安西王躬身行礼道:“主公,燕北小王爷乃人中龙凤,刚刚一言定然是发自肺腑,在下认为可信。”
“哈哈哈,你这个老狐狸。”笑骂完,赵广安转身对萧慕言说道:“二侄子,给你介绍一下,老夫的智囊:陆留安。”
“陆留安见过小王爷。”
“见过陆先生。”
“行了,都别假客套了,茶煮好了吗,来吧,进屋喝茶。”
椅子显然也是专门为赵广安定做的,茶是极品的好茶,煮茶的是陆留安,坐下后先开口说话的也是他。
“不瞒小王爷,主公已将您带来的礼告知在下,不知燕北为何会有此一举?”
“自保而已,你我两家明为藩王,实则是天子眼中的沙子,早晚会被除掉,如今他眼看就五十岁了,以他的雄心壮志还会等很久吗?”萧慕言面对考题,从容的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