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在赵元稹面前随意惯了的赵沁,此刻也变得毕恭毕敬的说道:“皇兄放心,我保证他今晚就能收到信。”
比起难得动怒的赵元稹,脾气一向暴躁的建安王赵宣义,这几天已经砸了数十套的茶杯、茶壶。
“赵元稹欺人太甚,我们给他当了上百年的狗,他连根骨头都舍不得给,还帮着咱们的死对头杨云霆谋朝篡位。”
地上满满的都是陶瓷碎片,偌大的正堂里唯有陆羽手中的茶杯完好无损,只见他不紧不慢的品着茶,一不接话、二不劝慰,只是静静的看着建安王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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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陆羽习惯了赵宣义的暴躁一样,赵宣义也习惯了陆羽的波澜不惊,二人互不干扰,却又相得益彰。
建安世子赵厚的性格,却和他爹赵宣义截然相反,尤其脾气更是交手称赞的好,这不看到正堂已无茶杯可砸,立马二话不说的又亲自去端来了一套。
“爹,府里还有十几套,您尽情砸,我也吩咐了管家再去采买,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赵厚人如其名,一脸厚道的说道。
“厚儿,爹吃了一辈子的窝囊气,你可不能步了爹的后尘,等爹被赵元稹活活逼死之后,你想反就反,千万不要跟爹一样,顾忌这、顾忌那。”
“爹,要不趁着您还活着,就把位子传给我,然后您开开心心地做个甩手掌柜的,然后我立马就起兵谋反,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赵厚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就知道气我,要是能反,你爹我岂不是早就反了。”赵宣义也不怪儿子说话没有规矩,只是自我矛盾的回道。”
“二十多年前,您就前边怕狼、后面怕虎,眼睁睁看着杨云霆将南边的小国一个接一个的吃掉,然后又在眼皮底下看着梁国成为了天下第四国,您啊就是打骨子里畏惧赵元稹,不然我早就是一国太子了。”
“埋怨有个屁用,爹能不怕赵元稹吗,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手段,要不是有他在背后一直支持,杨云霆能有今日的成就?”
看到父子俩又开始说起了罗圈话,陆羽立即打断道:“停,你们爷俩能不能消停点,翻来覆去的永远是这几句,烦不烦。行了,聊聊如何破局吧,我知道你们都想好了招,就别在内耗了。”
话音刚落地,赵宣义和赵厚立即闭上了嘴,同时对着陆羽尴尬一笑。
下一刻,只见赵宣义面色一改,无比沉着冷静的说道:“那咱们就帮帮梁瞰,他们既然想速战速决,那咱们就拖拖他们的后腿。”
而厚道的赵厚也阴森森的说道:“后院也点上把火,既然想乱,那就遂了他们的愿。”
陆羽颔首笑道:“好,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