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妥妥的。”
养心殿,从未被逼到如此境地的赵元稹,此刻的脸色是非常难看的,连随意惯了的姚老太师,此刻也是规规矩矩的站着。
“陛下,是老臣无能,让陛下蒙羞,还请陛下责罚。”姚之濂清楚,赵元稹此刻需要一个发泄口,而自己最合适。
“此事与你无关,太师无需自责。翌日就要出兵,还有许多事需要太师操持,所以太师早早回去休息吧。”赵元稹极其隐忍的说道。
“陛下龙体要紧,还望陛下息怒,老臣告退。”姚之濂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当姚之濂离开之后,守在门外的李弥立刻关上了养心殿的大门,下一刻,立时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赵元稹的怒吼声:“赵广先,你这个该死的蠢货,朕要杀你全家。”
当赵沁来到的时候,屋内已没有了一件完整的瓷器。
姚之濂已有十几年没有行过礼,而赵沁更是记不清上一次磕头是什么时候。
刚刚十几年没有行过礼的姚之濂,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如今记不清的赵沁,直接跪在了一片狼藉的地面上,尖锐的瓷片直接刺进了膝盖里。
“是皇妹无能,事先竟丝毫没有察觉这三人进京,导致皇兄陷入被动之地,实乃万死之罪,请皇兄责罚。”
“赵广先干的那些事,你事先知不知道?”对于赵沁流血的膝盖,赵元稹视而不见,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阴冷。
“禀皇兄,皇妹只是略有耳闻,并不知道居然如此严重,所以才没有禀告皇兄。”
“也是,你刚刚回来不久,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清楚的,起来吧。”
“我身为织造局首有失察之责,理应受到责罚,皇兄无需宽宥。”
“此事他们早就沆瀣一气,至于隐去三人的行踪,对于绣花厅而言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么多年,皇妹劳苦功高,皇兄怎会舍得让你受罚。李弥,扶郡主起来,然后去御药房将金疮药取来,要是君主膝盖留了疤,朕拿你试问,顺便宣赵瑄进宫。”
腿在滴血的赵沁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不顾自身安危,急忙祈求道:“皇兄,赵瑄他...”
“皇妹,一会涂了药膏,李弥会送你回府,好好养伤,伤口愈合前切勿沾水。”
“是,那晋州那边?”被下了逐客令的赵沁,依然忍不住问道。
“让云澜带队过去吧,至于朕的这位亲哥哥,还有那些好侄子们,依律行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