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不需要,但是酒得喝,慕言旗开得胜,必须好好庆祝一下。”
“老将军所言极是,您老没有生气就好。”
一老一少并驾齐驱有说有笑,在他们身后,是没领到作战任务的大军,只见六万多张脸,一个个拉的比驴还要长。
晋州北境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了,两万多溃不成军的北元骑兵正拼了命的逃窜,在他们身后是紧追不舍的萧家军,只要是被他们追上,抡起胳膊就是一刀。
几万匹马踩踏地面的声音当的是地动山摇,老远便引起了牧民们的注目,只是片刻便排了数十条长龙,一个个皆是目不转晴的观看着百米之外的追逐,只是从盔甲的不同,众人便立刻判断出正在挨刀的是北元军。
生性剽悍的草原汉子们,看到鲜衣怒马的周雨亭和罗布,纷纷投来了艳羡的目光,炙热的血液也不由开始躁动,同时心中也不由埋怨起那五位老不死,要不是他们一直讨价还价,此刻不但银子到手,就连北元的狗头也砍下好几颗了,当然他们是看到萧家军胜利了,才有了如此自大的想法。
感受着众人幽怨的目光,以及听到他们责备的话语之后,贪得无厌、想要更多银子的四位长老,立刻将锅甩给了一直严词拒绝的二长老,四比一,立竿见影的将大家的怨气转移到老二的身上。
“都怪你,现在仗打完了,人家也打赢了,咱们就算拱着头皮上赶着,人家也不需要了,要不是你一直死犟着不点头,家家户户早就拿到银子了。
“是啊,当初要真是答应了,现在咱们都点起篝火跳起舞了。”
“是啊,一个人就是一百两银子啊。哎,真是可惜了,你啊你,就是不同意。”
“说什么都晚了,咱们大家伙以后继续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你说你这个老糊涂。”
被指责的而长老,立刻感觉背后有无数只眼睛在瞪着他,心中更是感觉到有无数人在诅咒他,下一刻,七十多岁的他,委屈的哭了。
当然如果他们要是知道燕中侯只是在利用他们误导谢临安,以及那些所谓的银子都是猛火油的话,那么此刻他们诅咒的对象一定是萧慕言。
“牧民兄弟们,要是没事一起追啊,一颗北元人头换五两银子。”说话的是财大气粗不次于萧慕言的安西赵世子。
此话一出,顿时掀起了千层浪,只见数不清的草原汉子,乌泱泱的往家中跑去,有跑掉鞋的,有摔了个狗抢屎的,还有和别人撞到一起的,甚至还有一激动跑到别人家的,总之银子的魅力永远都是无穷大的。
不多时,一个个骑着骏马、挂着弓箭、手持弯刀的精壮汉子从牧区奔驰而出,只因为赵世子的一句话,轻轻松松便多了一支上万人的援军。
待追逐的大军远去之后,五位长老悻悻然向着蒙古包走去,而绣花厅布曼早已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