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布政使,银子的事就不劳您老操心了。”萧慕言压根也没指望自己爹能够慷慨解囊:“师父,我打算在晋北起一座城,您看?”
“甚妙,只要银子够,此乃上上之策。”先生言简意赅,完全赞成。
“好,徒儿明白了。爹,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何时进京?”
“明日。”
“嗯,赶紧睡觉去吧。”
“好,那我就先告退了。”萧慕言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但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卧室在哪,于是又一嗓子叫来了管家。
即使萧慕言已成为了独当一面的燕中侯,但在萧规缇和先生眼里,他永远是个孩子;同样只有回到家,萧慕言才会像个孩子。”
看着儿子的背影,萧规缇不由轻声叹道:“以后慕言再也不是那个洒脱不羁的小王爷了。”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先生引经据典,以此来安慰着一个老父亲的心,旋即又难得好奇的问道:“听说第一次上战场的经历,对心性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是的,尤其当你看到那成千上万的尸体的时候,是一种莫大的冲击,若是过不去这道坎,心里永远都会存着深深的自责感,同时对战场也会留下挥之不去的恐惧,很多年少有为的将士就栽在了这一关。”身经百战,戎马一生的萧规缇,这方面的经验实在是太过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