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是第一次。”
“老夫第一次进宫时,年龄比侯爷要大上几岁,但当时的我,可没有侯爷如此从容自若,双腿打着哆嗦,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唯恐出错。”
“太师谬赞了,不瞒您老,其实我心里也是紧张的很,幸亏有您在我这边,不然我此刻已经走不动道了。”该撒谎时就撒谎,如此才能显得低调。
“侯爷真是说笑了,老夫对医术略懂一二,侯爷的脉象可是四平八稳啊。老夫见过太多第一次进宫面圣的人,侯爷可是为数不多如此淡然的。”萧慕言的手腕被姚之廉握着,是否紧张自然逃不出他的法眼。
“哦,不知另几位是谁?”
“也没有几个,其中之一便是燕北王,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哦,看来我爹第一次进宫时,老太师也握住了他的手腕。”
“哈哈哈,从嘴皮刁钻这一块,侯爷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太师过奖了,实没想到从宫外走到大殿居然这么远,诸位大人还真是辛苦的很。”
“四千步,我第一次进宫时,从宫门到大殿整整走了四千步,然后路还是那么长,但我却越走越慢,如今已慢到四千一百七十四步了。”
“实没想到老太师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不清楚不行啊,这条路有的人努力了一辈子,到头来连看都没有看到过;有的人走了没几回便丢了脑袋,所以迈出去的每一步看似寻常,但哪个不是走一步少一步啊。”
“老太师所言甚是,小子受教了。”
“侯爷莫要客气,老夫入朝为官已有几十年,实在挡了太多人的道,本该早就让路,但六皇子还年轻,所以只能再腆着脸走上几年。
“太师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