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无一有点麻地说着,看着那后面虽然还在艰难复原,但明显小了一整圈的“天鹅”,对这本来有种缓慢却无可阻挡绝望感的生物,恐惧感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当那“天鹅”复原时,他甚至感觉其蜷缩在原地颤抖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地将残留的身躯拼合了起来。
它转移了方向,依然用那张苍白的人脸注视着白无一,但当其同时发现站在一边的约瑟夫极礼貌地对其颔首一笑时,一直以来从未主动停顿的身躯便僵硬了一下,几乎又要调转方向。
不过这种瑟缩终究在看着“法厄同”残破的身躯时停止了,它沉默着,最终还是选择朝自己死去的好友忐忑地走去,只是脚步有些拖沓。
约瑟夫就那样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像是欣赏什么舞蹈一样,欣赏着这一片因他的出现而天翻地覆的局势。
而白无一,则举起了刀。
“对了,再姑且问一句。”
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他的语气便平淡了不少:
“这玩意儿,也应该不算客人吧?”
“……不,不过若您感到愧疚,您可以把今天设为对他们的感恩节。”
“得了吧,要是灯塔人当年上的小岛是这么一个鬼地方,怕是现在还是你们带腐国的一部分……或者还是独立了?”
白无一一刀就把那铁饼尸骸最重要的一个部位割了下来:那颗人头,或者说,头骨。
没了血肉的头骨比起头颅其实好了不少,甚至有闲心在心里嘀咕这么一句同时,白无一一只手拎起那头骨,另外一只手拿着阿里的弯刀像是什么古代盾斧战士一样,把刀背响亮在这头骨上面敲了一敲:
“嘿!死人!你不是想要你的朋友吗?我觉得既然请人,就要请到‘头’嘛!”
“白,你的挑衅水平和笑话水平……或许跟古德里安先生比较趣味相投呢。”
“……你不是光当看客吗?都边缘ob了就别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