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巧遇,白无一估计这位先生怕是在完成自己收拾毒花的一部分工作后怕是便马不停蹄地朝这边赶来了,说不定心里还充盈着被迫多干些工作的怨气呢。
看来这位老管家和那只放弃了原有路径的“天鹅”一样,都已经厌倦了和他们这些选手无趣的家家酒,这是要直接杀人灭口了?
没事,只要对面拿的还是近战武器,就还有得绕。
“老了,正好这是下午,阳光不怎么强烈,正适合出来走走。”
查理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半以上都没入了水流中的西洋剑举到身前,另外一只手则背在身后,好像自己端着的不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而是一个盘子。
“不过,虽然说下午,白先生弄出这样大的响动,恐怕也有些过于扰人清梦……白先生也是来自自称礼仪之邦的龙国,做出这样的事,不大好吧?”
“……那可真是,抱歉!”
白无一估计着身后那只摇摇晃晃的“天鹅”接近自己的速度,然后,在对方差不多该抵达的一刻,立刻朝道路的一边尽可能侧过身,用怀尔特给的那把伞挡住了这一次滴落的腐水。
但凡“天鹅”还是之前那偌大的体型的话,白无一这一挡都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但约瑟夫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虽然在挡住这一发雨水后这漆黑的伞面便如遇到硫酸般开始滋滋溶解,不过,这就足够了。
毕竟对面这位老爷子可是为了带剑大雨天不带伞出来遛弯啊。
“查理先生,就算是散步,毕竟这是雨天,比起带剑,您要不还是带把伞吧。”
白无一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马上,他就看见查理用那把细得不能再细的剑往一边草坪空隙中轻轻一戳,随后整个人靠着这把西洋剑直接倒立,一脸平静地看着白无一。
“天鹅”直愣愣地飞过他身侧,老管家甚至连一滴腐水都未沾上。
……啧,他也是飘了,居然妄想起这里除了他还有正常人了。
白无一当机立断立刻转身继续逃命,这次逃跑的时候,他可就没发出半点声音了,速度也从一开始的不快不慢变成了全力逃亡,呼吸变得急促,回头张望的频率也开始变多……这是一场不得不顾及身后变化的逃亡。
靠他一个人搞不定这早有准备的管家……看看古德里安和莎莉有没有什么能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