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附着着安德烈当前所处房间与附近房间的地图,可以看出,安德烈算是一路沿着有些陷阱但不多的路线走入了一处末端房间,这处房间只有一侧出入口,前方的区域则还未开放。
这一路线应该是经过计算的,可以看出,海德这一次的目的并非仅偷袭安德烈,也有利用一路上陷阱将后方寄生体也引诱致死的意图,只是这一切计划还未开始,就被安德烈砸了个稀碎。
如果不是海德提前熄灭了这一片的灯光,安德烈或许可以沿用他的计划,把这些寄生体也立刻就以陷阱杀死吧,但在一片漆黑又陌生的环境中,不去触发致命的危机已是不易,再期望安德烈直接将计就计,绝对是一种奢望。
“啊……”
就在白无一强行压抑着心中怒火,一边翻看资料一边思索破局之法之际,漆黑一片的房间传来了一阵阵可怕的呼喊。
那就是……寄生体吗?
踏。
踏。
踏。
带有回响的,脚步声。
“你好?你在里面吗?安德烈?”
碰、碰、碰。
沉重的敲击声和有些模糊的呼喊声一起从漆黑中传了出来,与此同时发生变化的,还有安德烈的呼吸声。
这呼吸先是微微一滞,随后便是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听起来安德烈是从地上跳起来了,警惕地对着声源发出的位置。
“天呐……我好疼……这里到处都是陷阱,还一片漆黑,我受了好重的伤……”
从门对面传出的声音比起恐怖更像虚弱,就好像当真有那么一名重伤员此刻正在门后垂死挣扎着,一边拍打门扉一边发出呜咽般叹息:
“安德烈?你在里面吗?里面安全吗……你应该会包扎,能不能帮帮我?我在失血……好像有什么过来了……”
接下来便是一阵琐碎的脚步声,一阵破碎到难以听清的碎响,伴随着敲打声、惨叫声、以及拖拽声。
“不、不!”
这一切欺骗都早已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寄生体的智商也许的确很低,以至于在明明暴露的现在,却依然执拗地伪装成了其受害者生前的模样,发出凄惨的呼声。
“咳咳咳……咳咳……”
或者……
这并非是一种欺骗。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