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完全清晰的声音响起,一瞬间,安德烈的气息似乎又顿了一下。
然后,又是一道平静又悲哀的祈求之声,声调像是做噩梦的小女孩会对其父母所哀求的:
小主,
“安德烈……安德烈……对不起……我只是想轻松些……打开门吧,结束这一切……”
任何人、任何人、任何人。
都不会为这样的摇尾乞怜动容。
即便是一向有点圣父的白无一,自问若是站在那里,听见那些寄生体口中荒谬的求助声,他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反馈,甚至将这当做那些寄生体对于尸体的亵渎、一种挑衅,心中只会有蔓延的怒火。
“……呼……”
但安德烈不行。
那一丝丝比起之前重创似乎还要更加的悲痛的喘息,证明了他就是不行。
“……我很抱歉……孩子。”
安德烈当然不会开门。
但一切的一切,他那无可奈何发出的声音,他那不可掩饰漏出的颤抖。
都表明了。
哪怕是如此荒谬的、惺惺作态的悲呼。
亦是对这坚不可摧的钢铁之人。
最致命的一种折磨。
……
“我们只剩下了一次提示机会。”
陆笙说:
“即便它时间可以比较长。”
作为选手,白无一曾经不止一次将安德烈从危险边缘拉回。
那些时候他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主意,毕竟这些主意都可以在第一时间传达到对方耳畔,而且,不止是对方,他自己也可以去把这些主意实施,哪怕是错误也能第一时间进行纠正。
而现在,一层薄薄的屏幕实际上的距离却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