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认为有人会来救自己吗?
“这里有一项计划,一项由你龙国那位小朋友提供的计划……有些复杂,我们还有其他一些备用的计划,你愿意先把命托付到这个计划上吗?”
“……来。”
安德烈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他已经等待了许久一样平静,他挥动了一下“铁棍”,单单这一下,便把本来已经逼近的两道寄生体又往外赶出一些,他又将“铁棍”持起,仿佛是一名正教训羊群的牧羊人。
安德烈确信,自己不会死在这里。
“好。”
柳德米拉的声音带着一些压力,她并没有安德烈那般坚定的信任,但依然是一名技艺精湛的交涉专家与指挥员,随着几声安德烈听不懂的语言(黑啤语和龙国语),柳德米拉开始指挥:
“往左前五步,若遇到寄生体纠缠,请全力摆脱。”
在战场上,这样的指令既详细,却又似乎含糊不清,详细的部分是目标,模糊的部分则是“怎么摆脱”?
而像安德烈这样的人。
“你……在做什么?”
则是最擅长解决含糊的部分的。
寄生体一如既往发出扰人神智的噪音。
安德烈当然听得见它的声音,他从来不无视这些,但他也能做到一边将这声音听入耳中,一边面无表情地按照指令冲到定位点去。
有些人的坚杀伐果断是因为不会自己的敌人看作人,于是理所当然,砍瓜切菜,但若是有朝一日其能看作同等人类的对象成为敌人,或许刀尖便会有颤抖。
有些人是面对动情之人也能刀锋以对。
“咔嚓!”
安德烈,毫无疑问,是后者。
寄生体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一样,加快了一些包围的速度,在安德烈抵达定位点之前,包围在左边的那名寄生体便猛地匍匐下身体,随后朝着安德烈挥出来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