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破奴听了,仰头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寂寥的荒漠中回荡,犹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周围的沙尘都似乎微微颤抖:“这是殿下反复叮嘱的事,怎么能不去?”他那粗犷的脸上,络腮胡子随着笑声如麦浪般微微颤动,豪迈不羁的气势展露无遗,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脚步。
卿鸟眨着灵动如鹿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眉头轻蹙,道:“大哥,确认要去?”
冯破奴用力拍拍胸脯,那手掌仿佛重锤,似乎要将自己坚定的决心展示给众人,大声吼道:“一个罗刹国,难不成是刀山火山不成?”
卿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阴郁着眼睛,脸上的笑容如同被狂风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沉声道:“我去无碍,你们几位大老爷们去,恐怕有性命之忧。”他的眉头紧皱成了“川”字,神情严肃得如同即将面临一场恶战,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某种无法逃避的危险。
子婴好奇地凑上前来,眼中满是探寻之色,那目光急切得如同燃烧的火焰,道:“愿闻其详。”
卿鸟神色凝重,缓缓说道:“罗刹国国中都是精壮的女子,也不知道是瘦了了诅咒还是怎么的,这里的女子生下的孩童都是女婴儿。”
李由按捺不住,插嘴道:“也许是这个国家崇尚女子。看生下来的孩童是男婴直接掐死也有可能。”
子婴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厉声道:“李将军,让卿鸟把话说完。”
此时,狂风依旧疯狂地呼啸着,如恶魔般肆虐,吹得众人的衣袂飘飘,好似要将他们卷入无尽的虚空。周围的沙丘在风的侵蚀下,不断变换着形状,时而如高耸的山峰,时而如低洼的峡谷,仿佛也在倾听着他们的对话,见证着这充满未知与神秘的一幕。
卿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道:“女子生孩子没有男人配合怎么能行,可罗刹国没有男子,这配合的男子就要从过往的商队和周围的国家寻找了。”他的声音在呼啸的狂风中显得飘忽不定,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脸上则满是凝重之色,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为这事,周围国家也是苦不堪言。”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紧紧皱起,那深深的褶皱仿佛能夹死一只肥硕的苍蝇。他的目光中透着无尽的忧愁,如同被乌云遮蔽的天空。
子婴迟疑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那目光犹如迷茫的小鹿,缓缓道:“一群女子,周围国家怕他作甚?”他那俊朗的面容此刻满是不解,身姿在风沙中依旧挺拔如松,仿佛狂风也无法将其压弯。
李由一听,立刻咋呼起来,挥舞着如树干般粗壮的手臂,大声道:“我一人就把这群罗刹女打的人仰马翻!”他那满脸的横肉随着话语剧烈地抖动着,犹如跳动的肉瘤,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狂妄,仿佛自己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卿鸟翻着白眼看了一眼李由,嘴角撇了撇,那模样好似不屑的野狼,道:“罗刹国的女子会驾驭蛇,罗刹国女王更是能通灵蛇,驾驭这些蛇为自己所用。”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回忆起了可怕的往事,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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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蛇只要咬上人一口,被咬的人变得虚弱不堪,百天后必死,百天内,身体奇痒无比,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体内疯狂啃咬。”卿鸟说着,不禁打了个寒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冰霜所侵袭。
李由嗤笑道:“贤弟,说的好像被咬过似的。”他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嘲笑卿鸟的胆小,犹如锋利的匕首,直刺卿鸟的心窝。
卿鸟浑身一激灵,心有余悸地说道:“第一次经过罗刹国,小弟女扮男装,被罗刹国女王看中,小弟我在怎么混也不可能亲近女人。”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那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内心的恐惧紧紧锁住。
“这女王驾驭蛇半夜趁我睡熟之际,咬上一口,这后面的日子痛苦难耐,小弟我实在受不了,只能从了这个女王。洞房花烛之夜,女王发现我也是女子之身,咒骂中把我赶出她的闺房。”卿鸟说到此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那段痛苦的经历仍在眼前,如噩梦般挥之不去。
此时,狂风愈加猛烈,漫天的黄沙如恶魔的锋利爪牙,疯狂地扑向众人。那飞沙走石的景象,好似世界末日的来临。周围的沙丘像是汹涌的波涛,不断起伏着,时而高耸如山,时而凹陷如谷,仿佛在演绎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舞蹈。而众人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吞噬。
在这狂风肆虐、飞沙走石的荒芜之地,李由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尖锐的利刺,在狂风中肆意传播,狠狠扎向卿鸟,张狂地说道:“女王一定是发现原来也是一个前后不分的怪物。”他那满脸的横肉随着笑声剧烈抖动,如同跳动的蛤蟆,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话音刚落,只见卿鸟瞬间怒目圆睁,那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飞起一脚,带着满腔的怒火狠狠踹去。李由惨叫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毫无招架之力地摔出一丈开外,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沙尘。
卿鸟又道:“不过小弟我也是因祸得福,女王说我是这世上唯一见过她身子的女子,认了干姐妹。”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复杂的神情,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那庆幸之色如同久旱逢甘霖,又有对那段经历的心有余悸,那恐惧仿佛是深深烙印在心头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