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时候,还给了乡里小农一个箱子,让他去县里把里面的东西卖了……”
“他是想把钱给那些死掉渔民的家属……”
秦守点了点头。
“那个能不能带我们去一下他住的地方?”
“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他房间……”
“俺带你们去。”
那个女人没有拒绝,带着他们走了出去,然后去了大院最里面。
最后面有一排房子,房子的后墙就是大院的后院墙。
那个女人把他们带到了最左边的那个房子门口。
她从旁边一块砖头下面,拿了一把钥匙出来。
小主,
“莫副乡长习惯把钥匙放在这了,我们几个都知道。”
“有时候他出去也不锁门。”
那个女人说着就把门锁打开了,秦守他们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靠窗的位置是一张桌子,上面放了很多书籍,还有一盏煤油灯。
桌子右边是一张宽一米的木床,床腿少了一个,下面垫了几块砖。
床尾扯了一根绳子,上面挂了几件衣服。
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个洗脸盆架子,上面放了毛巾,脸盆,肥皂,牙缸和牙刷牙膏。
除了这些,就剩了房顶中间挂着的那个灯泡了。
秦秋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眼圈就红了。
“老四,他把我给他买的台灯,钢笔都卖了……那个闹钟也没了。”
“衣服一件都没了……就这三套旧军装了,还有鞋……就两双绿胶鞋了,还露脚趾头了……”
“还有被子,我给他拿的可都是羽绒的,都变成棉花的了……还这么薄。”
“三姐,你也别难过,他把东西卖了,钱都花到了该花的地方。”
“他就是这种人,苦了自己甜了别人……你当初看上他,不就是看中他人品的吗?”
“可……可他这……也太苦了。”
秦守笑着摇了摇头。
“你觉得他苦,他却觉得很有意义!”
“他吃糠咽菜,老百姓能大鱼大肉,他就不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