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颉突然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宁公子,你的意思我听出来了,你是要我不参与这次孔家家主的选举,让我离开前城山?”
“我知道孔真道先生对您有恩,您要报恩我理解,可是对您有恩的不仅仅是孔真道先生,而是整个儒门孔家。”宁延继续说道,“若是孔真道当上了孔家家主,这孔氏儒门只怕是要完了。”
“你也太危言耸听了,这孔先生再怎么说也是孔家嫡系,难道他还会做出祸害孔家的事情?再说了按照儒家规矩,嫡长子继承,夫子遇刺,其子孔章熙放弃家主之位,按照顺位继承,这家主之位本该就是孔真道的。”虞白颉义正言辞的说道。
一阵微风吹过,凉意袭来,宁延看向虞白颉,“可是有人比他更适合家主之位,孔真道贪恋的不过是孔家的权势和他在大奉的地位和影响;并不是一心为了弘扬儒家思想;若是让此人做了家主,这儒门日后必然落寞,甚至失去大奉第一宗门的地位,难道这是您愿意看到的?”
“哈哈哈。”听着宁延的话,虞白颉突然一笑,边摇着头边说道,“宁延,本官是没想到今日在此居然会和你辩论这些,好,那本官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你说有人比孔真道更适合家主之位,若是没猜错,你口中的那个人应该是孔真玄。”
“正是。”宁延也没有否认,反正话已经说开了,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虞白颉点了点头,缓缓起身,“门中弟子的言论本官也听说了一些,确实有很多弟子支持孔真玄;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嫡长子顺位继承制不可变,再说了这么多年来孔真道在儒门并未有什么大错,你说的他贪恋权势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辨不来真假,若是以此剥夺了孔先生继承大位的权利,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孔氏儒门是个大学派,门中弟子上万人,您也知道支持孔真玄先生的弟子不在少数,不然孔真道也不会将您请来;孔真玄先生二十年不在前城山,这一回来就有这么多弟子支持,您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若是他孔真道真的一心为了儒门,难道这些弟子会选择不支持他?”宁延起身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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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之事,你我在此不论,我们也没有资格谈论,现在就单论家主之位的归属;如今我既然已经来到了前城山,那自然要支持孔真道先生。”虞白颉强硬的岔开话题,倒不是他不想议论,只是他知道再说下去没有意义,他也很清楚孔真道的名声确实不太好。
但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有这份恩情压在他身上,让他不得不这么做,甚至为孔真道辩护。
“大人,您是一方父母官,我希望您在做决定的时候想到的不仅仅是您自己,还有这前城山上的百姓弟子。”宁延无奈说道,“违背民心,逆天而行者,必遭反噬。”
这话说的虞白颉瞬间动怒,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宁少爷,您这话就有些过分了,您是在指责本官吗?”
宁延稍稍拱手,“大人请勿生气,宁延只是就事论事,天色已晚,宁延告退,望大人三思。”
虞白颉忍住怒气,看着宁延挥了挥手,“是本官失态了,你先走吧,让本官好好静静。”
宁延说罢就拱手退去,他知道虞白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而从虞白颉的说话时竭力避开孔真道只说顺位继承他就知道虞白颉并不是很乐意支持孔真道的,只是碍于恩情不得不这么做,身为一方州牧,虞白颉也不愿让自己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离开虞白颉书房后,宁延长舒一口气,虽然没有说服虞白颉,但也不至于一无所获,距离大选还有几天,他还有时间说服虞白颉,只不过得换个方式才行。
“宁延。。”刚走没多久,身后就传来虞兮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