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头戴面纱的女子笑而不语,她跟着宁延时间不短,他家公子什么秉性她最清楚不过,一万人来都来天师府了,若是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岂不遭人耻笑?
宁延紧握缰绳,胯下的小白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情绪的波动,轻轻打了一个响鼻,宁延轻轻抚摸着小白的鬃毛,似乎是在对身后的三人说话,“这天师府底蕴深厚,并且于武当道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咱们一万大军全部冲上去也未必能伤其根基;但今天本少爷还是来了,官府失威与百姓,百姓对国家难有归属感与认同感,长此以往民心不在,百姓尽失,地方宗门威望甚高,一旦萌生不臣之心,那就会是造反与叛乱,定州地处两国交界之地,一旦生乱,北蛮势必南下,若是失去定州这个缓冲,殷都早晚要丢,到时候等到北蛮马踏泪罗江,一切就都晚了。”
宁延很少与身边人推心置腹的说这些忧国忧民的大话,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感觉是危言耸听,但若是从孔真玄或者池明渊这些老人口中说出来,那份量与意义完全不同。
“所以公子今日来天师府不过是为官府立威,为定州立威。”聂红衣一下就说出了此行而来的真正目的。
宁延笑容浓了几分,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若是那陆平远懂事的话,拿出一些压箱底的宝贝,本少爷倒是愿意多这么一个左膀右臂,可他若是真的拎不清自己的位置,本少爷倒也不介意让他天师府染些红血。”
身后的老将军池明渊棱角分明的脸浮出一抹笑意,言语中带着些不羁之色,“那我可得好好领教领教天师府的厉害了,看到底是他们装神弄鬼的天雷厉害,还是老子手中这杆长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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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延一阵大笑,猛然勒马,盯着面前逐渐清晰的高台楼阁缓缓说道,“天师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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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府前,一身紫衣的女子手握长剑,站立门前,眼神冷峻,举止神态英姿尽显,在她身后是一众天师府弟子,这些弟子或佩剑,或手握一些奇形怪状的法器,面对眼前一字排开的神虎飞豹军,各个愁眉尽展。
宁延对神虎飞豹军的配置堪称顶级,清一色的黑色战甲,都是材质较轻但却防御力不俗的轻甲,方便他们与敌人肉搏之时能更快速的挥舞战刀长枪,经过平牢关一战洗礼的神虎飞豹军如今战力更上一层楼,若是单打独斗的话,眼前天师府的弟子倒也能有一些胜算,可若是双方真的拉开架势打一架,那军中悍卒经过战场磨砺出来的配合威力便会显露出来,武林宗门自是有自己的阵法配合,但要是真正比起杀人技,军人还是要略胜一筹。
此时的天师府外,奉了师命要在这里缠住宁延的刘紫苏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年轻州牧,心中当真是感慨万千,她在怀疑眼前这个州牧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每次看到宁延都会给她一种隔着云层窥视群峰的感觉,隐约模糊。
“宁延,你当真要马踏天师府,坏我大宗气运。”刘紫苏怒声嘶吼,似乎是忘记了自己除了是天师府弟子外,还是富商刘献兵的女儿。